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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 恶兆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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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暗杀疑云笼罩着整个时之政府。

时之管理局接到消息以后要求各审神者注意好自身安全,加强防范,如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记得要及时上报,不得延误。

在真夜的本丸,同样被这朵暗杀疑云影响着,虽然本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吃喝拉撒睡都正常,可身边的刀剑们就是放心不下,不仅三日月变得比以前话唠,甚至刀剑们自发组成巡查小队在夜间巡视,连晚上的寝当番也在跟着变化。

其实三日月坚持寝当番也就算了,为什么在睡觉时还能发生怪事?

明明她睡在最里面的位置,与三日月保持一段非常安全的距离。

岂料,早上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三日月的怀里,而且是一觉睡到天亮,这情景简直把她吓得半死,她是半夜梦游么,怎么可能会和三日月挤同一个床铺?

“早安,真夜,昨晚睡得好么?”

看着真夜坐在床铺上发着呆,已起床的三日月笑着向她打起招呼,可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让真夜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怎么可能会好,你应该把我推开才对。”

努力平复脸上的躁热,真夜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不要想歪,可只要她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忍不住脸红耳赤。

“可你当时一边睡觉一边哭泣,看到你那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把你抱在怀里,果然,在我怀里入睡后,你就再也没哭过。”

三日月一本正经的把当时的状况说完,并且满意的欣赏着真夜的脸越变越红,现在这个样子绝对比昨晚要正常多了。

说来,自寝当番开始,他就一直看着她的睡颜入睡,从没看过她哭过。只有昨晚例外,是梦里看到令人伤心的画面,或是她为了某个重要的人泪流不止?

想到这点,三日月微皱起眉,轻叹自己也有如此起疑心的一天。

淡淡的酸意在心里蔓延,就是无法找到控制酸气的源头,原来,在不知不觉间,真夜在他心里的份量已变的越来越重,直至无法缺少。

“奇怪,为什么我对昨晚的梦没有任何印象?”

最近因为暗杀疑问,各个审神者的本丸理应人心惶惶,要睡个好觉可不容易,哪象她,累了一天以后往床上一躺就呼呼大睡,没有任何危机感。

“忘记的事情就不要逼自己再想起来了,不过,梦境可以忘掉,今天的正事可不能忘,不是和大家说好了,要去万屋大采购么?”

一天的开始可不是在床铺上度过,他是很愿意和真夜待在这里长聊,可本丸的刀剑们一定不会同意。

因为,今天是每月只有一天的大采购,为了补充本丸消耗的物资,真夜会去万屋置办生活物品。

所以,喜欢外出的刀剑们也会趁着这天的到来,去本丸的外围走一走。

“糟了,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这回事。”

急忙收拾好被铺,真夜快步冲向衣柜,拿出要换的外套后就奔向卫生间洗漱,而三日月慢条斯里的整理着床铺,把叠好的被子放进柜子里,而就在这时,窗外的奇妙景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走到窗边,一览本丸的全景。

他发现,不知何时起,本丸的上空多了许多鸟类在盘旋。

它们不是燕子,也不是麻雀,更不是乌鸦,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鸟类。而且,它们的活动状态也非常诡异,比起同伴间的嘻闹,它们更像是在进行地形侦察,只在本丸上空徘徊,绝不前往他处。

现在的季节并非鸟类繁衍的旺季,如果这些鸟不是普通的鸟类,那又会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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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丸上空笼罩着不祥的恶兆,而刀剑们的清晨才刚刚开始。

膝丸经过真夜的手入后,身体已无大碍,再加上原本就是源氏的重宝,底子优秀,恢复的速度也很快。

在好好休息数天以后,他终于又能恢复体力,并且活蹦乱跳的去练习场找岩融手合。

今天,本来就想起个大早并前往练习场,谁知道,还没出门,就被髭切堵个正着,无奈之下,兄弟两人只好在屋内吃起了早饭,顺便聊起上次远征时的概况。

“兄长,你看起来……心情好像不太愉快?”

战战兢兢往嘴里塞了一快腌萝卜,膝丸担忧着自己提起的话题是否会惹自家兄长不快。

“看到你伤成那样子,我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还有,小真夜居然还对我说出那些话,真是气死我了。”

说起和真夜对谈的那晚,髭切就是放心不下。

以真夜的处事风,肯定会独自解决麻烦,不借他人之手,而他也不能坐以待毙,或许去和三日月商量一下,有可能会让真夜改变主意。

“那狐之介带回来的影像你看过没有?那个身穿黑衣的髭切…………”

“哦,你说那个把你砍成重伤的敌人么?”

话题绕到时间溯行军身上,髭切的表情也跟着变得平和起来,他说道:“我对他的感觉很熟悉呢,就像是照镜子般,我是光,他是影,似乎在很久以前,我和他就是一体。”

“兄长,你是在开玩笑,对方应该只是你的分灵吧,被坠入时间溯行军的人召唤,才会变成现在这模样,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影子?”

膝丸觉得惊讶极了,他从未想过兄长会如此回答。如果真按照兄长的说法,敌人不是分灵而是影子,那所拥有的力量也太强大了,实在是说不通。

“是啊,我最初看到的时候和你是同样的感觉,后来想了又想,发现那个家伙说话的语调和脾性都和我相反,有时还说出我平时不敢说出来的话,要说他是我的黑暗面,还真不为过。”

在历史的长河中遇到沉浸于过往的分灵,是审神者经常遇到的事情。

而髭切没有对敌人产生恐惧,反而是以另一种角度看待事态的发展,他认为,那个分灵的背后肯定大有来头,若能查个清楚明白,应该能获得不少有用的情报。

“黑暗面?”

膝丸疑惑极了,他接着问道:“不会吧,兄长,你怎么会有黑暗面,那个黑髭切可是落下话了,说你迟早会成为他的一部分,你怎么看?”

对于弟弟这番话,髭切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我与他还未交手呢,谁胜谁负仍是个未知数,况且,我是本灵,真正的源氏重宝髭切,是绝不会输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分灵。”

“那……绫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在与黑髭切交手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提起绫子这个名字,后来,在看到主人的光之鸟后,还追问我,谁是我现在的主人,该不会………兄长,假如那个家伙是你的另一面,那是否说明,你在以前,不,说不定是很久以前……你对某个人类女子有过思慕之情?”

膝丸越说越小声,到后面那句话他几乎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是,这番话的内容仍是入了髭切的耳,不到半秒,强烈的反应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咳……笨蛋丸,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千年前的我光有灵力却没有化形之力,怎么可能会和人类女子有恋情?”

被味噌汤呛到的髭切,红着脸反驳道。

“不会吧,你真把以前的所有事情都忘了?”

膝丸忽然觉得这句话有点白痴,要是兄长还记得以前的事情,那他还要为兄长记不住他的名字烦恼么?

“千年过去,有些事情会忘掉也不奇怪,那位叫绫子的人我的确不记得了,现在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小真夜,她是我的主人,以后也是如此。”

“可黑髭切好像认为主人的灵力和绫子很像啊,你说,该不会主人是……”

这是个大胆的猜想,可惜,没有实际的证据能够证明绫子与真夜有关联,即便真有轮回转世一说,那真夜是否会记得那段前尘过往?

髭切瞪了一眼自家弟弟,制止其再往后猜想,“好了,膝盖丸,话题就此打住,无论小真夜是不是绫子,我都不会把她交给那个家伙,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兄长,要对自己的心诚实哦,我真不信你对绫子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不是膝丸坚持拥有一颗八卦之心,而是他观察自家兄长的表情就是有点不对头。

即使忘记过往的一切,那总会残留部分的片段,他就不信兄长会对此无动于衷。

“名字这东西不重要啦,我对过往的旧事并不执着,到是今天一早就很热闹,平时来本丸玩耍的都是小麻雀,今天却不知吹了什么风,连一些奇怪的大鸟也来凑热闹。”

为免弟弟在之前的话题里纠缠不清,髭切巧妙的把话题引向他处。

不错,正如弟弟所说的那样,他对自己的心不诚实,也承认绫子这个名字在他心里造成回响,可是,很可惜,他依然想不起任何东西。

“本丸的天空上有许多鸟?我去看看。”

膝丸放下手里的碗筷,起身拉开门朝室外望去,果然,在本丸的上空发现许多正在飞翔的大鸟。

“弟弟,最近这两天不要离小真夜太远,我有不好的预感,那场麻烦的风暴即将来临。”

髭切可以肯定,天上盘旋的鸟群绝非善类,再加上溯行军有意抹杀审神者,那本丸的安保就必须继续升级,绝不能让敌人有机可趁。

“是,兄长,这些天我会多去主人那边巡逻的,你可以放心。”

“那早饭过后,一起去练习场吧,许久未与敌人交手,我真怕自己的剑术有所退步。”

看到黑髭切的出现,髭切也明白自己已不能悠闲度日,必须持续磨练自己的剑技,才能在战场上取得优势,为此,练习是必不可少的修炼环节。

“是,请兄长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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