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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哪怕被所有人忘却,也不会朽化的思念的故事。
一个男人的故事。
他曾经是一个幸福的人,将要与自己的恋人成婚。
但是,他却落入了卑劣的陷阱。
谁也没有帮助他,就连公正的法律,也因为掌握之人的一己的私欲,让他陷入绝境。
他被送入了监狱塔,那个绝望之岛,传说中没有任何人能够活着离开的伊夫城。
被关在这人间的地狱,男人被夺走了岁月。
有时候,他甚至渴望能被饥渴夺取生命,那是何等的绝望与觉悟。
在那里,他等到了一份小小的指引,一位叫做法利亚的神父赐予了他希望。
只是,到最后这份小小的善意也熄灭了,他与病故的神父交换了遗体,逃出了监狱。
此时,已经经过了整整十四年的光阴。
在得到了神父馈赠的庞大财富,男人完成了复仇,并且在深爱着他的宠姬的陪伴下,得到了救赎。
可是,如果那个男人并没有能完成自己的复仇呢?永远被困于恩仇的彼方,如何能得到救赎呢?
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醒来之时,那股强烈的心悸和悲哀还残留在内心,咕哒子右手抚着心脏处,抬起头,那个孤傲的男人静静的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背对着她。
复仇者——不属于常规七骑,自降世以来,就带着那些超出常人能够忍受的负面情感。
其实,加勒底的复仇者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可是无论是黑贞还是戈耳工,甚至自称弱到不能看的安哥拉,也不曾像埃德蒙·唐泰斯一样——孤独。
哪怕再怎么厌恶,黑贞德也无法摆脱和贞德的羁绊,况且还有术阶的吉尔,戈耳工虽然不敢去见两位姐姐和另外的自己,但是身边也有魁扎尔这位热情的大姐姐女神暖场,至于安哥拉·曼纽,他居然和卫宫一家相处良好。
只有埃德蒙·唐泰斯,不,自称为岩窟王的男人,他始终是孤孤单单的一人,或许偶尔会和几个家系英灵有些交集,但也是浅尝辄止,从不过多靠近。
岩窟王的眼中,只有身为御主的藤丸立香一人罢了。
但是,藤丸立香是基督山伯爵的唯一的御主,可是基督山伯爵却不是藤丸立香唯一的英灵,她身边有太多太多的英灵,和那些擅长搞事撒娇的家伙不一样,岩窟王总是很安静。
似乎仅仅是冷眼看着,又似乎只是插不进去那样的气氛。
“埃德蒙……”不自觉的,咕哒子轻轻的唤出声。
“我的名字为岩窟王,不要再叫那个名字了。”
这位世人皆知的复仇者微微的偏过头,高高的立领上和帽子下,那双金色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
“你不开心?”
是的,她之前就感觉到了,他似乎并不开怀。
他总是不喜欢她叫他埃德蒙,可是也总是纵容,可是现在的语气和之前的无奈和放纵不同,渗着深深的冷意。
“开心?”
面目阴沉的复仇者冷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嘲讽,“我是代表复仇的恶鬼,凝聚世间一切怨恨,一切苦痛的英灵,什么让你有了我会有那种可笑情绪的错觉,master?”
尾音轻轻翘起,带着讽刺。
咕哒子咬唇,要知道以她和埃德蒙的羁绊,他从来不会叫他master,而是直呼名字的。
“停止你那愚蠢的行为吧,再试图靠近复仇者的话,我会忍不住用死之毒炎将你烧的干干净净的,御主。”
埃德蒙·唐泰斯,不,岩窟王那身上宛如实质的恶意,能够让任何人感到恐惧。
咕哒子沉默了片刻,连她自己都惊讶的话语突然脱口而出。
“不要哭,不要哭。”
轻轻的重复了两遍,这仿佛在安慰怀中孩童的语气与岩窟王那张俊美成熟的脸配起来可以说是很可笑。
可是咕哒子不觉得可笑,因为她能看到,那隐藏在坚强的外表下,那个男人的脆弱。
而复仇者仿佛被这话深深的刺痛了,他忍不住露出可怕的表情,凝聚了世间所有恶意的毒炎暴起:“哭?太可笑了,太可笑!我是复仇的化身,我是罪恶的体现,那种软弱的情绪,你以为我是那个可怜的男人么!”
“别太自以为是了,藤丸立香。”
这是在来到加勒底后第一次,复仇鬼露出在那俊美外表下,恶毒扭曲的内在,这股罪恶并非他所有,但是世人为其附会,在之前,他总是小心翼翼的掩藏起这一面,仅仅为了不要让少女觉得为难。
“你不过是御主而已,我是复仇者,人理的死活本来就与我无关,不要妄图命令我。”
刻薄的话语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或许岩窟王本身也并非想要如此,可是因为自身情绪的失控,他也无法阻止自己的行为。
“埃德蒙……”咕哒子走出几步,想要靠近他,安慰他,但是白发的男人却后退着,试图远离少女。
“不,不要靠近我。难道高尚的救世主突然想起来,想要把我污秽肮脏恶毒的复仇者拉出牢笼?不需要,记住,我是岩窟王,不是那个愚蠢的忘记自己过去的男人,也不要再叫那个名字,这让我感到恶心。”
“不要。”
咕哒子毫不避让,橙色的双眸仿佛能够看透他人的内心,白发的复仇者也似乎不能承受这样的坚定,率先移开了视线。
接着,他更加暴躁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远离他?
他不过是她众多英灵中的一个,同为复仇者,黑贞德的能力不逊于他,论性格,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算讨喜。
为何靠近?他是复仇者,只懂得愤怒和憎恨的恶鬼,只能燃尽这世间的所有美好!
狂乱的情绪让他难以正常思考,被世人加诸的忘却补正让他无时无刻都不能忘掉仇恨的火焰,特别是在这种失控的情况下,他更是难以抑制自我。
“远离我,加勒底的御主。”
抓住咕哒子腕间的手犹如铁铸,那样的力道让咕哒子觉得生疼,甚至不用看她都知道,哪里肯定青了一片。
可是她没有在意,她直视那双金色的眼眸,冷酷么?狰狞么?可怕么?
但是他是埃德蒙·唐泰斯,只要他还是他,就没有什么让她畏惧的。
况且,她能理解,即使伤害她,也绝非他的本意。
因为啊,这个男人,明明桎梏住自己的人是他,可是这个说着自己无比邪恶的男人却在颤抖。
是因为无法相信么?不是无法相信她,而是无法相信自己。
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没有什么拥有的,生命中仅仅剩下了无止尽的复仇,若非如此,埃德蒙·唐泰斯怎能在伊夫城这个可怕的牢笼里支撑整整十四年?
他成为了这个牢笼自建成而来第一个越狱者,可是他又从未离开这个监狱。
不,或许埃德蒙·唐泰斯这个男人离开了伊夫城,但是岩窟王却留了下来。
外界的光明容不下他这个复仇的鬼魅,他的内心已经没有了一丝善意。他嘲讽,他尖刻,又何尝不是在深深的寂寞着呢。可是他不能适应外面,因为他已经失去的信任和美好,他自以为如此,抱着这样的想法,日复一日的呆在无光的伊夫城。
所以,他对埃德蒙·唐泰斯,这个最终获得救赎的人,感到——深深的嫉妒。
为何如此?为何那个男人可以放下心中的痛苦和恶念?
复仇者在最深的地狱里咒骂着,像他这样已经沉浸于黑暗的男人怎么能得到救赎?难道他忘记了十四年里日日夜夜的痛苦和绝望么?
真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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