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为了绿登入游戏的事,两兄弟谁也没有对绿说。
席巴和基裘却不知为何知道了这件事。
席巴对此表示明显的不赞同:“伊路这孩子,对那个小姑娘太上心了。”
对一个揍敌客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基裘却不以为然:“伊路是最懂事的。再说爸爸和孜婆年关系不也很好吗?”
席巴刚要说什么,基裘却展开扇子掩唇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中意雨音,但是我更喜欢绿。所以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揍敌客当家的脊背上悄悄窜上一股寒意。
然而考察却是必须的。
没隔几天,席巴亲自点名绿和他去邻国接单生意——他要亲自看看,伊路米中意的下属是个什么水准。
任务当天,席巴准备妥当后下山,发现小姑娘已经早早地等在前门。
她只背着一个行者背囊,着装和伊路米一模一样,加之最近伊路米蓄起了长发,让他乍一看还以为来的是他大儿子。然而细看又发现,两人的五官还是有着些微差别——绿的眼睛有些偏东方的狭长,比伊路米大大的猫眼看起来更为柔和。
神色也是类似的冷淡。只不过伊路米是纯粹地对周围的事物感到漠然,而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则是将情绪掩藏在平静的表象下,让席巴有些难以琢磨。
俯身行礼后,她悄然跟在了他身后,大部分时间安静得宛如一个幽灵。
瑞金镇是个临海的镇子。
席巴与绿抵达后的第二天,已经掌握了小镇大致布局,以及目标可能藏身的几个地方。
照例是让绿先去排除用来迷惑视线的“伪穴”。
三天后,绿向席巴汇报结果:“七个地方都没有。里面的人我顺便料理了。”
席巴对这个说话轻声慢语的小姑娘就有些刮目相看:“都杀了?”
戾气太重可不是当杀手的料。
“只是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而已。少爷说过,没报酬的人不杀,要赔钱的架不打。”
一脸正直的表情。
席巴嘴角抽了抽,“怎么去了那么久?”
“小镇的海边有个很有名的旅游景点,叫‘自然的风琴’。我去转了一圈,发现是一个艺术家在临海的石阶上凿出中空的孔穴,风刮过来时引起孔穴里的空气振动,发出高低不一样的音色。”
语气换成了教育频道的谆谆善诱。
被强行科普的席巴按下脑门上暴起的青筋:“所以这几天你就在海边研究那个什么风琴?”
简直不像话!席巴忿忿地想着,他可不是伊路米,会由着她瞎胡闹。
“我听了一会儿,觉得中间有个调子音阶跨度太大,很不协调,就去那个孔附近探了探,里面应该有至少十立方米的空间。而且在洞口我闻到了火药的味道,说不定是这次的目标。”
她记得暗杀对象是个军火商。
结论下得过早的席巴有些尴尬。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挠了挠一头银色卷发,刚想说点什么挽回面子,却听到绿饱含遗憾的自言自语:“伊路米少爷最喜欢这些奇怪有趣的东西了,可惜接这个任务的不是他······”
被嫌弃的席巴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爆栗既狠且准地砸在绿光亮的额头上。
揍敌客家主虽然是个容易恼羞成怒的傲娇,但办事(杀人)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委托就顺利完成了。
即将离开瑞金镇时,绿的手机响了起来。
因为她的手机联络簿里只有“酷炫到没朋友”的二少爷和蓟木两个人,所以当来自没有被储存号码的默认铃声响起时,绿一手收拾着行李,一手接通了电话:“您好,多田便利屋竭诚为您服务。”
电话那头顿了顿,伊路米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我。”
“少爷?”
他这个时候来电话让绿感到有些奇怪:“我和老爷很快就回去了,您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不语。
绿以为是信号不好,换了拿手机的手,走到屋外。
“少爷,能听清吗?”
海边的天空蓝得刺眼,她用一只胳膊挡住阳光,被照耀的皮肤上很快传来刺痛。
“一切顺利?”
依旧是听不出情绪的语调。
“嗯。目标已经解决了。”
绿简单地汇报了任务情况,用脸和肩膀夹着手机,空出手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啊对了,有个东西你说不定会喜欢,等一下哦——”
手机里传出轻盈的脚步和飞快掠过的风声。伊路米静静地听着,仿佛能看到少女奔跑着穿过街头的身影。
——本来想问父亲是否有为难她,不过听她的语气应该是没有。
算了,没心没肺的家伙。
不一会儿略急促的呼吸透过听筒在耳边响起,然后是绿带着点笑意的声音:“你听啊——”
你听啊——只是一句,让他不知为何有些期待起来。
他凝神倾听。
先是响起长长的一声低鸣,还未落下,高低不一此起彼伏的来自风与海的吟唱随之涌起,忽近忽远,忽短忽长。没有可循的节奏与旋律,肆意又散漫地,透过电波从看不见的她所在的远处传来。
他听了一会儿,“你在海边?”
“对啊。诶?怎么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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