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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望确实一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倒不是不想说。
林熙只好点了点头，“行。”
“媳妇……”秦望有些欲言又止。
林熙嗯了一声，“怎么了？”
“没……到时候一起说吧！”
林熙：……
吞吞吐吐的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显然，在自家媳妇面前，除了在必要的时候，秦团长就没有男人过。
*
第二天林熙起晚了，赶到剧团的时候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大家都一幅没精打采，就连她进来，跟几个人打招呼，也没得到回应。
林熙纳闷，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换衣间，许舟正好在里面缠腿。
“外面什么情况？”林熙一边找衣服一边问道。
许舟抬头看了一眼林熙，凉凉的说了一句，“你倒是容光焕发。”
林熙老脸一红。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不能去省剧团，也不至于影响到大家的气氛吧？”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许舟没好气的说道，“你去不了省剧团，不知道多少人高兴呢！”
“半个小时前，副团长开了个简单的会，我们剧团之前去省剧团进修的名额，没了。”
林熙瞬间能理解大家为什么都不高兴了。
“张婷婷可真是害人不浅……”许舟说，“估计我这次去省剧团的事也得吹。”
林熙皱了皱眉，“这关你什么事？副团长说的吗？”
许舟点了点头，“虽然没有明说，但也是这个意思了。”
不能去省剧团，林熙心里是有些失望的，但也不至于伤心难过什么的，只是看许舟，却是情绪低落。
“是不是奶奶？”林熙轻声问道。
这种事许舟也不瞒林熙，“嗯，之前跟她说了，挺高兴的，但是现在……”许舟无奈的摊了摊手，“鸡飞蛋打。”
“今天下班，我也去看看奶奶吧，我好久都没有去看她了。”
“行。”许舟点了点头，“她也老念叨你呢。”
“练功吧。”林熙拍了拍许舟的肩膀。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吴英如突然让林熙去她办公室。
林熙关上门走了进来，“副团长，什么事？”
“你坐。”
吴英如给林熙倒了杯水，“林熙，吴姨从小看着你长大，吴姨也就不跟你绕弯子。”
“你也看到了，剧团现在半死不活的，马上我们就要去各乡镇演出，这种状态可不行。”
林熙一时没反应过来吴英如的意思，这她能帮上什么忙？
“是这样，林熙，省剧团的张明正团长，你们家秦望应该能说上话，让秦望找他说说。”
“秦望？”林熙惊讶，“他怎么会认识省剧团的团长？”
“我也是昨天听我们老王说的，他们在g地打仗哪会，张明正那会还在文工团任政委，当时正好慰问演出，敌人突然偷袭，是你们家秦望把伤了腿的张明正背出来的，这可是过命的交情……”
吴英如张口了，林熙不好拒绝，也不愿意拒绝，但是打仗的时候，背个战友出来实在是太常见了，秦望怎么可能自诩这个？又怎么愿意去找人家开这个口？
“我。”林熙张了张口，实在说不出答应的话，在看着吴英如希冀的目光，拒绝的话更说不出来。
“林熙，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去找秦望说，我就不信他不卖我这个面子？”
“别。”林熙急忙站了起来，“吴姨，还是我去说。”
吴英如开口，秦望不是更难选择？
不管是拒绝还是答应，都不好开口。
“行，行。”吴英如挺激动的，“吴姨谢谢你。”
“但是吴姨，我不知道秦望能不能答应。”
“吴姨知道。”吴英如点了点头，“你只要跟他提就好了。”
林熙从吴英如办公室出来，许舟正在等着她一起回家，两人早上说好了要一起去看许奶奶。
“怎么？副团长又跟你说什么了？”许舟一边给自行车开锁一边问道。
林熙叹了口气，从许舟手里接过自行车。
“想让秦望帮个忙……上车。”林熙一脚支在地上，一脚踩在脚踏板上说道，许舟根本不会什么等你自行车蹬起来我在跳上去，一直都是这样坐车的。
许舟坐了上去，伸手抓住林熙腰间的衣服，“秦团长能帮什么忙？”
林熙笑了起来，跟许舟把其中的渊源说了一下。
许舟听完就哦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林熙是了解许舟的，他是想去省剧团，但是他从来都不会让别人为难。
两人这么多年的关系了，林熙一咬牙，还是得跟秦团长说这事，还必须成。
半路上，林熙停下给许奶奶买蛋糕跟点心。
“蛋糕这么贵，别买了。”许舟阻拦道。
点心还好，蛋糕却是稀罕物，还要专门的票。
“秦团长给的。”林熙晃了晃手里的票，“他们部队的福利，好了，你就管了，在说，我是买给奶奶的，又不是给你的，你急什么？”
许舟只好笑了笑，“得亏是秦团长的父母不在这里，要不然，我看这票落不到你手里。”
林熙想起了昨天晚上秦母的电话，叹了口气，“我感觉秦团长家里也是一摊子的事……”
能让秦望都不好说的事，能简单吗？
“是吗？”许舟问，“你今年过年是不是要跟秦团长回家？”
林熙付了钱和票，拿了蛋糕和点心出来，“是啊，也不知道他老家是个什么情况，我还有些紧张。”
把东西挂到车头，等许舟上了车，林熙才蹬动了车子。
“秦团长家是农村的，我觉得，他们可能会比较重视媳妇能不能干！”
林熙：……
“怎么个能干法？”
“一，不管是地里活还是家里活，都得是一把好手，二，能生儿子！”
林熙呵呵了两声，“你觉得这两点我那个能达到？”
“生儿子啊。”许舟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你只要生个儿子，就能在他秦家站稳脚跟。”
“别说我现在肚子没动静，我就是有动静，我怎么能保证就是儿子？”林熙觉得许舟简直就是在胡扯。
“正好，去家里问问我奶奶，我奶奶肯定有生儿子的偏方。”
“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