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最近是不是吃太好了？呃，看起来好像大了一些。”
陈简看着那团努力进食的白毛。
莫琳把鼠头拔了出来，说话还有点含糊不清。
“唔唔……什么……哦哦……那是因为我变强了！”
“？”
“害，亡灵生物的实力随着亡灵魔法师实力增长而有所增强是合理的。亡灵魔法师也可以将多余的魔力灌注到亡灵手□□内，助其变强。”
“你变强了？？”
陈简震惊。
平时也没看她修炼或者干啥啊？怎么就变强了？
莫琳摇晃着鼠头，胡子一抖一抖。一张鼠脸表情极为丰富，陈简还看懂了她想表达的意思：你不懂。
“我每天吃饭睡觉就是修炼。”
“？”
“早就跟你说过我是天才，必将成为亡灵圣法师的伟大存在！”
“说人话。”
莫琳用前爪搓了搓脸，心满意足地回答：“这些天我无论做什么都很少结束附身状态，你有注意到吧？”
确实。陈简这才意识到莫琳几乎在24小时附身白鼠。
“这不会非常消耗魔力吗？”
“这是在取悦伟大的卡普格拉！这种举动本身是一种修行。”
“取悦……神灵？”
莫琳跳到陈简肩头，语气严肃：“没错，你记得我之前告诉你的内容吧？超凡力量来源于对神灵的信仰。想要变强，就必须取悦神灵。
“卡普格拉是一位复生亡者、灵魂操纵之神，在前人的探索下，亡灵魔法师的有效修炼方式被总结为两种。
“一种叫献祭式修炼。比如在魔力足够的情况下，一次性转化大量的亡灵生物，向卡普格拉献祭足够规格的尸体，尸体越多、生前身份地位越高、生前实力越强，这场献祭仪式就越‘体面’，越能让神灵高兴。对了，献祭的尸体必须是智慧生物，否则无效。
“这种方式非常难，而且违背人伦、法令，成功实施的话必然会发生大规模的恐怖死亡事件。如果谁策划了这样的事件，不提成功率有多小，后果也是非常严重的，会直接被各大正神教会列入净化名单。在我的记忆中，东区那边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次屠城，始俑者至今逍遥法外，目前在净化名单上排名第十，代号‘屠夫’。”
“净化名单？那是什么？”
陈简好奇地问。
“那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名单，上面都是一些破坏力极大的反社会人物，是教会最优先打击的目标，名单上的目标只要出现在任何教会控制的城邦里，就会被第一时间监视，并派出小队进行消除。你可以这样理解——那就是一群恐怖分子。”
莫琳提到净化名单的时候瑟瑟发抖，陈简一时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敬畏。
莫琳继续介绍：“因此，亡灵魔法师大多数采取另一种修炼方式——生活式修炼。
“顾名思义，生活式修炼方法旨在将对神灵的信仰融入日常生活中，一举一动都符合神灵的喜好，坚持不懈地取悦神灵。比如取悦卡普格拉的方式就包括在日常生活中沉浸式扮演另一个人或者别的什么生物。这种扮演最好是全天候的，越沉浸效果约好；也可以通过长时间附身亡灵手下来取悦卡普格拉，如果在附身同时结合扮演，效果更好。
“像我现在每天用鼠的身份吃喝睡觉，用鼠的视角看世界，有时甚至用鼠的思维思考。偶尔有些时刻觉得这样挺好的，几乎忘了自己是人。而这就很符合卡普格拉的口味，效果也会反馈在超凡力量的提升上。
“我最近感觉到自己已经临近二级魔法师的关口了，突破的契机并不遥远。我的魔力一直在稳步增长。这种反馈也是在告诉我，我的方法是对的。”
陈简失神片刻，喃喃道：“所以，你就这样天天吃喝睡觉就能变强？！还有这样的好事？！其他神灵呢，其他神灵的取悦方式有什么不同？”
不知道她即将信仰的黑夜女神倪克斯要怎么取悦？
每天赞美夜空？
“嗯，每个神灵都有独特的偏好，信徒们也只能不断探索，通过反馈情况修正认知。像人族灵知教会的三位女神，我只了解一些常识性的公开内容，具体的你自己应该很快就能从官方学到。
“首先是智慧与真理女神索菲娅，祂喜欢的行为有学习、思考、观察。祂的信徒往往对掌握知识抱有热情，极具洞察力。除了学习，还有一种行为能很好地取悦祂——观测星空。这就是占星师的职业名字由来。祂的信徒几乎都会在家里放置天文望远镜，好在晴朗的夜晚看星星。”
莫琳站在窗台上，高高举起双爪，面朝窗外像要拥抱星空。
“学习的赐予她知识，思考的赐予她智慧，观察的赐予她直觉。”
陈简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像是原身的记忆。
“没错，这是灵知教会宣扬教义时说的话，”莫琳接过话头，“我也知道下一句是‘入梦的赐予她寂静，藏身的赐予她隐秘。正义的赐予她剑盾，沐浴的赐予她光明’。这里头能看出来一些信息。我们可以合理推测，睡觉、隐藏可以取悦黑夜女神，行正义之事和沐浴可以取悦太阳女神。”
听起来很有道理。
黑夜女神的信徒要好好睡觉。
太阳女神的信徒要好好洗澡。
黑夜女神的信徒要隐藏自己。
太阳女神的信徒要多行正义。
陈简决定等周五值班的时候好好确认一番。应该没理解错。
不得不说莫琳简直是个宝藏，对这些知识毫不吝啬。
“对了耶比，你呢？一直没问过你，你是哪位墨莉阿得斯的信徒？”
陈简终于想到了耶比，为元素女神的信徒，耶比应该会元素魔法吧？
“梅普尔小姐，耶比信仰的那位墨莉阿得斯女神是水元素女神——涅瑞伊得斯。耶比会基础的水元素魔法，平时打扫家里其实是用魔法完成的。”
耶比有些不好意思地坦白。
“！”
陈简突然有一丝心动：“比如？”
“其实打扫卫生用清洁术就足够了，非常方便，甚至连洗菜都可以！”
“那除了清洁术还有什么别的？”
“嗯，很多，根本数不清。耶比目前也只会十来种小法术，除了清洁术还有水弹、水墙、水遁、小降雨术、云雾术、干燥术、冰冻术等等……啊对了，干燥术和冰冻术配合使用可以制冻干食品，冰冻术也可以用来保存、贮藏食材，都是生活中很实用的小法术。元素魔法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用法，大多是前人自创的。”
比起鬼鬼祟祟的亡灵魔法，一句话说不完的龙语魔法，这听上去才是魔法的正常打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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