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知道是谁了,可是此刻她顾不上其它的了。
见钮钴録氏还有微呼吸心里的担心才微放下,只是环顾着眼前熊熊的大火如魔鬼似的把屋里的一切吞噬着,屋里的物品被火燃烧过后只剩下了灰烬,冬霜见此有些绝望。只是想到钮钴録氏还活着,心里又升起了丝希望,准备开口呼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高吴庸的声音。
冬霜心里一喜,仿佛见到了生命的署光,忙大声地回道:“高总管,侧福晋在这,侧福晋在这。”
高吴庸听到了呼救声,心里也一松,用剑挡开了阻碍物,终于到了冬霜的面前。看着一边昏迷钮钴録氏侧福晋,还有另一处燃烧的尸体,高吴庸顾不上许多,双手抱着钮钴録氏就在几个护卫到来的援助下,隔开重重的阻碍下逃出一条生路。见钮钴録氏被高吴庸救着,冬霜心里松口气,可是她也得活命,所以她拿出了高几倍的潜能跟着高吴庸后面努力逃生着。只是一旁的护卫见她的慢动,又给了她一个手刀,把人往背上一扔跟上了前面的高吴庸。
而遗落在屋里的那具被火包围着的尸体很快被无声无息地烧成了灰烬,可是大火却像是眷恋着什么似的在灰烬处流连着,久久不愿离去似的,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一下子悲悯了起来。
景然院里抄佛经的耿精灵仿佛感应什么似的,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外朝着郊北的方向望着,只见那方的天空的火光和烟雾都透着不寻常。
“慧知,郊北那边怎么了,我怎么觉得那火有些怪。”
耿精灵疑惑地问着一旁的慧知,这寻常的火那有烧的这么厉害的,钮钴録氏就在郊北庄上,难得有什么关联。
慧知那透视的树叉看了郊北方向久久才道:“郊北庄子着火了,是钮钴録氏自己放的,她虽然是杂灵根,可是看这火也知道她的火灵根练的还不错。”
“今天不是听说高吴庸去接她回府吗她做什么放火,难道她想把自己弄伤,然后就可以在庄子养伤”毕竟秋霜怀孕,钮钴録氏要回府掩护并不容易,她又不像李氏有空间什么的。
“秋霜被毒死了,那拉氏派人下的手。”
慧知直接揭秘着。
“那拉氏在郊北庄子有人钮钴録氏是怕太医查秋霜的身体吧,毕竟没嫁出去的丫头要是怀孕了,钮钴録氏这主子也有了污点。而且钮钴録氏那点修为要制造自己有身孕的脉像不难,不过要掩护秋霜不被太医查出,那是不可能的,也莫怪她想出用火烧毁尸的法子。”
看来那拉氏防着钮钴録氏的很,这是不想钮钴録氏生出弘历呢。
“是郊北厨房的甲婆子,那拉氏身边陈嬷嬷的表姐,不过她们也是前两天甲婆子到街市时遇到才联系的。”
“秋霜死了,钮钴録氏的肚子也不知道要如何掩着,要么从外边找个孩子顶着狸猫换太子,要么流产算计陷害谁。”
而且能得钮钴録氏用肚子陷害的人要么就是那拉氏,要么是李氏,要么是她了。嗯,看来钮钴録氏回来后,她更要小心了,好在她闭院静养了,不然府里的事少不了她一份。
而在户部办差的胤禛听了小太监来报,便匆匆地赶到北郊,看着后院被烧的只剩下乌黑灰烬,面部阴沉。
“爷,您来了。太医正为钮钴録氏侧福晋诊脉。”
高吴庸说完忙跪在地上向胤禛请罪着,心里对这场火莫名,可是却查不出原因。“奴才有罪”。
“起来吧,去查查看看厢房怎么会起火。”
胤禛淡淡地朝高吴庸摆手,抬脚便走了进去,高吴庸领命便离去。
此刻的钮钴録氏面部苍白地躺在塌上,身上并未见伤痕,除了闭着目还有苍白的脸,并未看出什么。要是耿精灵在这肯定吐糟她,经历了火灾还完好无损,最主要的是那干净的脸哪像被烟熏的样子。看来钮钴録氏还是挺爱美的,连装样都不舍得把脸弄暗一些,那样不是更有真实感。
冬霜焦急地立在一旁,心里担心着主子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主子的希望,莫要出什么事才好。见了胤禛走了进来,冬霜心里一喜,忙向胤禛行礼着,王爷来了就好,她主子可受了委屈呢。
太医放下钮钴録氏的手,然后朝胤禛福了福礼,便开口道:“禀王爷,钮钴録氏侧福晋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了惊吓因此动了胎气。孕妇三个月前胎儿最是不稳的,钮钴録氏此前并不宜挪动,最好在床上躺三个月,待胎稳妥之后便可下地走动。”
其实太医心里有些纳闷着,这钮钴録氏的脉像有些奇怪,不过他反复检查了之后确定是怀胎,只是脉像并不明显。
待太医离开后,胤禛看了看床上的钮钴録氏,心里放下心来,只要胎儿没事就好。对着冬霜道:“好好照顾你们主子。”
便抬脚离开。
另一间房里,胤禛问着已经回来的高吴庸道:“查的如何”
“回爷,侧福晋的丫环秋霜已经被烧死在火场,奴才已让人把骨灰收起来了。奴才在火场找了2个油罐,都是厨房里的,有食油和火油,看样子是有人纵火。奴才还提审了厨房的奴才并未发现异常,能在没人发觉且提着两个油罐到厢房定不是庄里的人,而且火势是从门口开始起的。”
高吴庸心里猜着谁要致钮钴録氏侧福晋于死地,他想到了府里的那些主子们,只不过他没有证据不可能对爷说。
“再给爷好好查,定会有线索和珠丝马迹,山庄里进了个人纵火都没人发觉,养这帮奴才有何用。”
胤禛心里恼怒着,心里决定要好好训练这批奴才,不然遇事没个顶用。
第一百章怀疑
第一百章怀疑
雍王府,那拉氏和李氏听了郊北庄子上起火了,心里还没来的及高兴就听说钮钴録氏平安着,而钮钴録氏的丫环秋霜死在火场。
正院,那拉氏心里还是急着,钮钴録氏平安也证明甲婆子的毒还未下,只要钮钴録氏还住郊北庄子养胎,那就有机会。可是她还是放不下心来,只要钮钴録氏的肚子没解决,她就没办法宁静。
水木清华院里,李氏听了秋霜被烧死了,心里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秋霜肚子里还怀着孩子,钮钴録氏这假孕定不会允许秋霜这时候死的。还有虽然天气很炎热,可是大早上的怎么会起火,定是有人纵火了。李氏想了想,心里不安,决定还是派暗卫去郊北庄子附近查探,切莫打草惊蛇。
郊北庄子上,躺在床上的钮钴録氏,伸手抚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想着那时候要是没发生洞房下药的事该多好。这样她跟爷洞房了,那孩子现在就该在自己的肚子,而不是让秋霜那贱婢给占了便宜。所以想来想去,还是那拉氏和李氏的错,如果不是她们,她现在已经不一样了,说不准再过几个月,她的孩子就出生了。
她还是大意了,让那两个人差点毁了她,还差点让她们得成。
今天她的目的达到了,因为这次的纵火,太医让她在床上躺三个月,也就是三个月后才能回府。她可以就这么磨着,到时候找个刚出世的孩子先代替着,等到以后她怀上男孩再说。只是小灵鼠带回来了一个药瓶子让钮钴録氏改变了主意,垫了垫手中的药瓶,钮钴録氏决定想办法先回府。
回府就该是她反击的时候了,她不会再让那些人觉得她好欺负,不会让那些人得意。
想到朝秋霜下毒的那个婆子,钮钴録氏决定不留,除了府里的女人也没人会想铲除她。所以这个药瓶子她回府再慢慢查,她也没想着放过哪个女人,所以是谁已经没有关系了。她也不想再低调什么的,钮钴録氏朝小灵鼠点了点头,小灵鼠意会地离开了。
火灾的事甲婆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到厨房后,她做的那碗鸡汤已经不见了。该是秋霜那丫环拿了吧,而秋霜那丫环被烧死了,让甲婆子心里松了口气。只是她心里害怕自己的行为被看出什么来,所以她不敢在外面呆着,心惊胆战地回到起居室。只是才一关门,小灵鼠便闪电似地朝她袭来,甲婆子还来不及看清,只觉得手臂剧痛,双眼一番就倒在地上。而小灵鼠头也不回地快速窜离,瞬间消失在屋里。
李氏的暗卫得了主子的吩咐,便不靠近主院,只的远远地见了一个影子似的小东西从屋子闪了出去。他靠近着屋子,潜进去后,发现一婆子倒在地上,手伸到鼻息确实已经死去。
看了甲婆子的穿着,暗卫确实甲婆子应该是厨房的婆子了,心中一动,想着也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暗卫检查着甲婆子的身上的伤,却没发现中毒或者被其它击伤,只发现甲婆子的手臂上有个小牙印,心里已经确实那闪电的小东西就是老鼠了。
而此时的高吴庸也正查着纵火的事,回想着那天的审问,高吴庸觉得关键还是在厨房。
“高总管,您有什么吩咐。”
北郊的管事见了高吴庸很恭敬地上前问候着,其它婆子丫环们也恭敬地朝高吴庸见礼。
“嗯,你们厨房的人都在这了”高吴庸扫了一眼婆子丫环询问道。
管事忙立即道:“回高总管,除了昨个值夜的甲婆子,其他的都齐了。”
“甲婆子你把这人的情况跟我说说。”
高吴庸想那天有个婆子的眼神让他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来,便让其它人都离开了,单独问着管事。
“回高总管,甲婆子是三十三年被苏总管安排到北郊来的,她做菜到有一手,人一直老实,在庄子里的人缘蛮好的。”
管事心里想着莫不是甲婆子怎么了吧,看着不像啊。
高吴庸这才想起来,当年德妃把一批年纪大的宫人安排进府里,实则都是做为眼线,四爷当时让苏培盛安排。而苏培盛则留了下了两个宫人,其它的都分到不起眼的庄子上干活,而这甲婆子当时被苏培盛分到郊北庄。
“嗯,没你的事了。”
高吴庸让管事下去后,心里觉得还是要去查查这甲婆子,便往婆子的起居室去。
暗卫此时还在研究甲婆子的致命伤口,却听到有人进来,还未来得及躲,就被高吴庸发现了。
高吴庸一见地上的甲婆子已死去,心中认定眼前的人杀害了,这可是他唯一的线索了,难道这是想杀人灭口。
“哪里逃”高吴庸大喝一声,拔着剑朝暗卫刺去,只是暗卫却不想和高吴庸对上,更怕到时候无法脱困,他可是知道暗一和暗七暗八的惨败。朝高吴庸丢了个烟雾弹,暗卫从窗口迅逃而去。
高吴庸看了此人的功法上乘,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只是那人明显不愿和他纠缠。想到他曾在李侧福晋院子外见到的人影,高吴庸心里一凛,这事莫不是李侧福晋的手笔,他得马上跟爷汇报。
胤禛听完高吴庸的话,面部阴沉地道:“确定在李氏院外见过此人”
“奴才并未确定此人和李侧福晋有关,只是觉得他的身法和武功路数有些像,刚刚他并为和奴才纠缠,便撤离了。”
高吴庸也知道事情不简单,而且他并不想怀疑到李侧福晋,再说他没有确切的证据。
“回府后,派人密切注意李氏的院子,把这些人给爷查清了,还有李氏的一举一动,爷要知道。”
胤禛觉得李氏这女人有太多可疑,他派人查过李氏的底,却未发现什么,可是正因为什么都查不出来才是最可疑的。而这样的人他只能放在眼前,他并不知道李氏有什么目的,却并不想让李氏超出了他把握。
“嗻”高吴庸心里为李侧福晋祈祷了,被爷怀疑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才出了门口的高吴庸遇上了急急而来的冬霜,忙拦下问着。
“高总管,主子醒来后受了惊吓了,奴婢求见王爷。”
冬霜焦急地向高吴庸求着,心里为钮钴録氏状态担忧着。
“让她进来。”
屋里胤禛冷声道,冬霜得了令也就忙着进去。
“奴婢见过王爷,王爷吉祥。主子醒来后就一直惊吓着,不愿在屋里呆着,奴婢劝不住。刚太医又给主子看过了,主子这是受了惊吓过度,求王爷给主子换个地方养胎吧。”
冬霜虽然惧怕着胤禛的威严,可是为了钮钴録氏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她苦苦祈求着。
胤禛眉头一拧,朝高吴庸譬了一眼,高吴庸会意地把太医请来了。
“回王爷,钮钴録氏侧福晋这是因火灾惊吓过度,不宜在郊北庄子养胎,不然胎儿难保且有可能会胎死腹中。”
太医恭敬地朝胤禛道,心里觉得命苦,怎么接下这一挡事。
胤禛抚着拇指上的扳指,久久才朝高吴庸道:“去准备个舒适的马车,安排钮钴録氏侧福晋回府养胎。”
他的孩子还是少,虽然对钮钴録氏的孩子没多少期盼,可是也希望钮钴録氏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的。
冬霜高兴地回去跟她的主子报喜去了,她其实早就想回王府了,总觉的她主子在郊北养胎有些不公。而且秋霜的死让她有些阴影,所以她并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心里特别害怕。
很快,雍王府的女人们都知道钮钴録氏侧福晋回府养胎了,嫉妒的都在绞着帕子泄愤,淡定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身份低下的女人们则希望福晋和侧福晋、格格们斗的你死我活,两败惧伤,到时候可以让她们捡漏。
而那拉氏听到这消息,整个人再也坐不住了,特别是听说甲婆子死了后,心里也担心那瓶毒药的下落,身子一晃就差点倒了。陈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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