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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传言伤人
姜爸怎么会去这么无聊的家长会呢，他本着嫌麻烦，在饭桌上旁敲侧击一翻：“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这个女儿闯大祸肯定是没有，但小祸也都是他们大人宠出来的。
孩子么，天真是本性，不是很过分的，姜爸都可以原谅。
“我参加的市里文大赛，得了一等奖。”
姜凄凄把这荣誉说出来都觉得心好虚。
这可是多有光荣的事情啊，还有奖学金，500块钱，与学生而言，这可不是一个小钱了。
姜妈端出来最后一个菜，听完就开始帮着凄凄一起劝说：“女儿这才刚进学校没多久，拿了一等奖，让你去就让你去，不然老是要瞧不起凄凄的。”
姜爸拿着筷子，心想着孩子妈说的对，班主任要求他去，他是一定要去的，不然以后会拿这事刁难他们的女儿。
“去，我去，明天和你一起去学校。”
姜爸夹了一块贼瘦的肉放女儿碗里，“恭喜我们凄凄文拿了一等奖。”
别说，这在班上是荣誉，在学校是荣誉，在家里更是父母的骄傲。
可是，姜凄凄的文水平是一般的，前面排着好几位成绩好的，怎么都轮不到她。
要引起老师关注并且把文看完，她下笔的时候就费了一些功夫。
打着以爱为名，以孝为道，宣扬着大爱的同时，父母的婚姻是她不幸人生的转折点，但我们仍要前行，坚强的走出自己的人生……
水平不够，但感情是完全够的。
翌日，姜爸接到单位电话，公路上出了事情，他要陪着书记勘察现场，没办法去学校。
为了不影响女儿在班主任心里的印象，姜爸变成了姜妈。
姜凄凄一路忐忑的坐在车里面，直到下了车走在教学楼的路上，她都恨不得躲起来，让姜妈独自一个人承担算了。
本来姜爸去，姜妈也就只能在家里听老爸发牢骚，如今好了，暴跳如雷的只能是姜妈了。
姜凄凄放下书包，本来姜妈是直接到办公室的，但是班主任却一大早在教室等她了。
早课的时间，由英语老师代劳，他们一起去了办公室。
一路上姜妈解释了姜爸不能来的原因……
一进去，语文老师看都没有看一眼，全程都由班主任招呼姜妈。
班主任喊着语文老师，问要文。
语文老师才把展开在桌面上的文递过去，一语不发。
姜凄凄悠悠的退了一步。
姜妈看着文题目就高兴，只是没想到凄凄对她爷爷的感情有这么深。
平日在家里很少提到爷爷的孩子，连去乡下吃顿饭都不情不愿的。
上次周末回乡下她也注意到了，想来想去，大概也是因为厂里的事情带给她的影响挺大的。
毕竟已经上高中了，懂事也理所应当。
但是姜妈想要继续看完的时候，被班主任制止了，合上那份文卷子，双手安慰的握着她的手：“回家再看吧。”
又把桌子上的奖金递过去，像是移开姜妈在文卷子上的注意力：“这是凄凄的奖金，您收好。”
姜妈列开了嘴巴，乐开了花，说：“这还是多亏了你们教导的好。”
姜妈也知道文不是女儿的强项，但也不是最差，只是不太看好而已。
这次拿了市里面的一等奖，也真的为她长脸了，可要拿回到厂里面好好炫耀一翻，还要拿回去给她爷爷看的。
如今拿到第一，肯定跟老师的教育脱不开关系。
这样看来，她这个学期末把名次提高是有希望了。
姜凄凄可捏了一把汗，大概女人同情女人吧，班主任并没有太多关于文的事情，只是让她回家再看，亲自把卷子交给她而已。
“老师，这个我拿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林赛微从另一个办公桌位上抬起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搬着业本从办公室出去。
办公室人来人往，虽都是高一年级组的老师们，但学生们交业进进出出也很多，尤其是那些课代表。
林赛微奇怪的看了一眼姜凄凄。
姜妈的眼神回到班主任那：“凄凄的学习……”
既然来了，当妈的她怎么顺便聊一聊姜凄凄在校的学习情况。
奖学金拿到了，文试卷也给了，姜凄凄回到了教室。
此时，班上看姜凄凄的目光都是奇怪的，怯怯私语。
直到下课，从卫生间出来，何林文看着她周围没有人，才敢上前：“姜凄凄，你父母真的离婚了？”
“什么？”
姜凄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侧耳听着，没有听错吧……
何林文抓着她，到别人都不注意的边上：“你这次的文啊……父母离婚，不让你上大学，甚至你妈还去乡下喂猪了。”
姜凄凄皱褶眉，怎么从何林文嘴里说出来，就更惨了……
等等！
她的文不是没有公开吗？
他怎么知道文内容？
上课的时候，姜妈就已经离开学校了，难道是卷子不小心丢了？
不会啊，多么荣誉的卷子，在回家后才会看，没必要半路拿出来吧。
姜凄凄澄清说：“没有，我爸妈现在好着呢，谁跟你说呀……”
但凡看完全片文都该知道，父母离婚这件事，她在文里只是打个比方。
而姜爸的不孝才是通篇举证的。
因为离婚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所以，她把这段写的像梦一样开始发生的。
小说里的故事不都是这样的发展的么，不好的事情都在梦里。
美好都是照进现实的。
何林文虚惊一场：“不是就好，那现在传的实在太过分了。”
姜凄凄笑而不语，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果然不一样。
午休时间的图书馆，三个人都看着低头写业的姜凄凄，好奇的想问一问今天的传闻。
直至午饭期间听到的言论就更神乎其神了，姜爸离婚是因为出轨，而对方也是有孩子的。
这言论的走向眼看着对姜凄凄越来越不利。
明明是不孝，她惶恐离婚，而现在，变成了父母已经离婚，甚至离婚的原因成了他们讨论点。
何林文看着她毫不关心的样子，难免担心是掩饰自己的内心，关心的问：“我要不要帮你去问清楚谁传的？”
姜凄凄头也不抬的冷漠出声：“不用。”
从传言出来到现在，她想了一遍全过程，也只有她可以做到了。
也打听了几个课代表，上午除了林赛微，没有人去办公室交业。
事情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而在上午的最后一堂课，林赛微在没有交业的情况下，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这是她一个上午去了两趟办公室，有点不太合情理。
谁没事喜欢去老师的办公室。
所以，姜凄凄更加的肯定，传言的最初是林赛微，如果她看过文，也不至于把里面的内容传成了她父母的离婚是因为出轨。
她可没有在文里写过“出轨”两个字。
不孝和出轨，哪个更严重，她更清楚！
程亦周叹息的揉着书的一角：“原本是好事，却弄成了这样。”
朱达西放下笔，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姜凄凄，就怕她觉得委屈偷偷的哭，建议说：“一等奖也是靠自己实力得来的，我们庆祝一下，让别人去说吧。”
姜凄凄抬起头，沮丧的说：“早知道班主任给奖学金的时候，从妈妈那里拿出来一点，那也是我的钱。”
何林文自知笑出了声，掩住了嘴，又小声的说：“不妨碍，我们的零花钱凑一凑，足够去小店买很多了，大家分着吃。”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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