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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标公示当天，司顾两家再一次碰面。一般的招标会在收到招标申请以后，会进行评审，选出前三名，然后再把这前三名的公司叫到会场，最后才公布谁是中标第一名。
今天顾氏那边的团队比上次还要多人，乌泱泱的一大群，全都穿着黑色正装，看着十分凝重。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吃了亏，这次顾麟也不敢带着人来司尧年面前耀武扬威，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进了会场。
司家坐在会场的另一侧，正好和顾家拉开距离。
负责这个项目公布的领导带着资料进门，长相憨厚的男人拿起话筒。“很感谢三个公司准时出现在这里，那我也不废话，直接公布这次中标的排名。”
“这次的第三名是乐成集团。”他翻开面前的资料，“第二名是……”
“顾氏集团！”
第二名排名一出，全场沸腾。顾江庭眼睛瞪得快调出来了，他捂着胸口直喘气。“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
“爸，你先别急，小心身体啊。”顾麟眉头紧皱，显然这个结局也是他意料之外。
在混乱之中，音响传来声音。“第一名是司氏集团，恭喜你们获标，如果你们不放弃，就来签合同吧。”
听到想要的答案后，司尧年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朝身边的两位助理点头，“这次的案子，辛苦了。”
“恭喜司总投得心仪地皮。”席芊由衷祝贺，司氏赚钱，她的退休梦又提早了一天！
顾麟当即站了起来，“请等一下，为什么我们顾氏的案子没有选上？”
负责人面上的微笑减少了一分，“当然是因为司氏的案子比顾氏优秀，他们这次的案子实在太优秀，不愧是国内龙头行业。”
“可我们顾氏也不差吧，开价肯定不低！你们怎么就不选我们呢？”顾麟追问。
司尧旭露出嘲讽的笑容，“哟，说到钱谁还没有呢？论财力，我们司家比你们顾家有实力多了。”
“尧旭，别乱说话。”司尧年当即制止，免得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乱说话。
负责人看顾麟一直在追问，叹气。“顾氏虽然开出来价格不低，但是这个项目作为未来十年的重点规划，不仅仅是用金钱来衡量。想必顾总你也知道司家和你们都是做养老计划，但司氏的设计不仅能满足了养老需求，还联动了旅游业，能够带动周边地区的消费，和顾氏单纯养老院的设计，实在优秀太多，我们部门也是多次审核才决定让司氏来发展这块地皮。”
事已至此，顾麟也算反应过来了，司尧年果然准备了另一个计划，甚至是瞒着所有人在推进，否则以他拿到的方案，根本不可能把他的项目比下去。
一时间，同一个会场却呈现出不同的氛围。和司氏那边的兴奋高兴对比，顾氏这边则显得十分凄凉可笑。
顾江庭气得直拍桌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一切都办好了！怎么还是输给了他们，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做这个方案？”
“爸，你知道我为了这个案子付出多少吗？”往日总带着温柔笑容的顾麟拉下脸，眼神冷冰冰的。
顾江庭见他这副模样，气得血压升高。“付出这么多，还是没能赢过那小子，你，你让我说什么好！这案子，你自己解决吧。”
他一拍桌子，起身要走。跟着来会场的顾氏员工站在后面面面相觑，不少人在内心开始规划跳槽的事了。
跟着这样的老板，他们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
彻底输了这场投标，顾麟只能带着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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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尧旭带着投标顺利成功的消息回到办公室，原本在摸鱼的大家瞬间沸腾起来。
“太好了！还是司总有办法啊，我还以为这次的投标要输了。”
“今年年终要发大财啦！”
“没想到二少爷还挺厉害的，第一次做方案就成了。”
“按照这情况，张主任不会要被架空了吧？”
“不至于吧，张主任再怎么说也是公司老员工，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虽然这次项目不是他牵头，说不准以后还有他用得上的地方呢？”
“不好说，不过我之前说话得罪了二少爷，希望他不要跟我计较啊。”
“谁让你一天天押宝在张主任身上啊，光看他那地中海发型就知道他不行，二少爷好歹是皇亲贵族，你这也能压歪来。”
“别说了别说了，下班我们去买个礼物吧，送给二少爷讨他欢心。”
“话说怎么没看到席助理一起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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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内，席芊手中被塞了一杯咖啡。
三只马克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司尧年那张常年紧绷的脸难得露出笑容，“这次的案子你们都辛苦了。”
“司总你客气了。”齐秦拉开椅子坐下，“论辛苦，我们这儿应该席芊最累吧，不仅要和我们一起弄新的方案，还要盯着二少爷。”
席芊在抱着杯子笑，“司总最辛苦才对，毕竟大部分工作都是他来处理。不过这次二少爷的方案其实也不差，否则也不会这么简单骗到顾氏呢。”
“都辛苦，无需推辞。”司尧年放下手中咖啡，“我等会发通知，项目部明后两天到度假山庄玩，费用司氏负责。”
席芊面上笑容越发真切，“谢谢司总，不过……”
她还没把话说完便听到司尧年又说，“你的奖金不会少，一定是你们满意的数额。”
“yes！”席芊抬手和旁边的齐秦击掌。
齐秦有些迷糊，“我也有？那多不好意思啊。”
“齐秘书不会之前从来没拿过奖金吧？”席芊眨眼，半开玩笑道。“那这就是司总您的不对了，齐秘书可是能人，你不多给点钱怎么能把他留下来啊。”
司尧年大笑，“我对他还不好吗？齐秦你这人真没良心啊，在助理面前这么编排我啊。”
齐秦双手投降，“我啥都没说啊，是席芊自己误会。”
这下到席芊迷糊了，“听你们对话，好像是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齐秦扬起嘴角解释，“其实我和尧年大学的时候就认识，我俩是同学，只不过在公司不太好把这关系放台面上说，而且尧年可不抠门，我年终拿分红。”
拿分红，翻译一下就是，他也是司氏的股东。
席芊：“……”
我要跟你们这群有钱人拼了，原来玩半天只有她一个是臭打工的！
她顿时觉得手中的咖啡也不香了，慢慢地低下去的脑袋透露着浓浓的颓废和沮丧。
司尧年又说，“也不必太难过，你这次的奖金一定会让你满意。”
席芊一听到奖金这事儿，脑袋又抬起来了，眼神亮晶晶的像等开饭的小狗。“多少多少？司总能透露一下吗？”
“二十万，这都快赶上某人的年终奖了。”他说。
席芊相当满意，她疯狂点头。“谢谢司总！我会继续努力的！”
“对了，张主任那事你们想怎么处理？”
司尧年眼神冷了下来，淡然道。“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好叻。”齐秦拿出手机爽快报警。
席芊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现在也没事啊，再留下来摸会儿鱼呗。”齐秦挽留。
席芊摇头拒绝，她憋着坏笑。“等会警察来抓人这么精彩的场面当然要去围观啦，留下来摸鱼可就看不见了。”
“好啊！我也去。”齐秦光想着把张主任这人解决，可没想过要解决他。“那司总，我们先撤退了。”
司尧年：“……”
这样显得他很不合群。
他清了清嗓子，“行，你们去吧，齐秦如果等会有什么事你盯紧点。”
“okok。”
两人离开后，司尧年并未像往常一样重新投入到工作中，有点心神不定。最后他放下文件“去看看好了，万一出什么事呢。”
齐秦作为报警人，他识趣地来到大堂，耐心等候着警察的到来。席芊自从知道他也是股东以后，就再也不敢和他随便吐槽，选择安静地等着。
齐秦是个人精，怎么会看不出来席芊的不适应呢。他半开玩笑说，“席芊你不用太怕我，我也就是打工人。”
“齐秘书你还跟我开玩笑呢，哪有秘书能拿分红啊。”她压低嗓音神神秘秘道。
他耸肩，“这有什么，我的分红加起来也就跟你这次的奖金持平啊。”
“啊？”席芊半信半疑，“你这都跟我说啊，这不是公司机密吗？”
打工多年的她深知个人工资在公司可是机密，谁会主动说自己的薪资那就真是太单纯了，特别是他们这种固定工资岗位，很容易招人恨呐。
“那你会主动把我的薪资说出去吗？”
她疯狂摇头，“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别把我也当老板，我可不是司尧年这么难搞的人。”
前来的司尧年脚步一顿，他是不是来得不太及时，会打扰他左膀右臂说他坏话了？
眼尖的席芊当然察觉到司尧年的到来，她疯狂给齐秦使眼色。“怎么会呢，司总可是大善人啊，是个大方老板。”
“给你奖金那么多，当然大方啊！”齐秦调侃，“不过这次也多亏你，不然我也捞不到一笔奖金。”
司尧年双手插兜慢条斯理地靠近，“听你这语气，好像不太需要我的奖金？”
齐秦：“……”
“呵呵，老板怎么会呢，求之不得啊。”
三人站在大堂闲聊，惹得前台的小姐姐们忍不住探讨，不需要几分钟，老板和秘书在楼下唠嗑的事已经传遍了真个司氏大楼。
而伴随着急刹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穿着警服的人出现了。
司尧年打断他们的玩笑，“好了，该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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