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只感觉自己好累好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直到完全闭合上,再无光亮。
“阿初,阿初!”陈氏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大哭出声。
她手中的药碗也在这一瞬间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又令人揪心的破裂声。
宁致行伸出手颓丧无力地扶住陈氏,自己也早已满面泪水。
景和十年三月中旬,会试放榜。长安解元司离不负众望,再次拿下了榜首。至此,连中两元。
宁初已停灵七日,即将出殡。
景和十年四月,殿试开始。在皇宫保和殿,皇帝亲自考校各进士。司离进退有度,文采斐然,最为出众,深得皇帝欣赏。
司离就此被钦点成了夏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连中三元,当场被授翰林院修撰一职。
司离头戴一顶乌纱帽、一袭红衣,骑着高头白马行在京城的繁华长街上俊美无双的他吸引了无数人惊艳的目光。
白马前是歌舞艺人在纵情奏乐唱歌,一时之间长街上热闹非凡。
老百姓们在路边观看状元游街的盛景,欢呼雀跃。
胆大的姑娘还会从街边茶楼的窗口丢出鲜花,企图吸引这个英俊状元郎的注意。
不少达官贵人们也坐在雅间里,品评着状元郎的风姿。
状元游街后的第二天,司离就立刻乘马车快马加鞭赶回长安咸阳县,他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宁初他对她真正的心意。
作者有话说:
最近刚学了蒙太奇,就试着用用,我自己还蛮喜欢这段的!?
17、漫天白绸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可当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宁家时,迎目而来的却是刺目的漫天白绸。
他微扬的嘴角瞬间凝固在猛得苍白下来的脸上,此时此刻仿佛有一只大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司离浑身僵硬,他被一种巨大的惶恐笼罩着。
事情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的,绝对不会。
方才在车上即将见到心悦之人的欢喜和急切在此刻全数化作了恐惧,他站在宁府门前,却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路。
他呆呆地看着屋檐下挂着的白绸,良久才迈着沉重的步伐,强忍着心口无尽蔓延开的刺痛,缓慢地走进了宁府。
“六…六小姐呢?她现在在哪里?”他嗓音艰涩地朝小厮发问,语气飘忽,不像是尘世之间的声音。
“六小姐她,她去了…已经葬在了庄山。”小厮带着哭腔回道。
去了?什么去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
司离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袭上心头。他转身就走,竟是朝着庄山方向去了。
“二少爷!”
司离刚走出没几步,便只觉喉头发酸,他抑制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宁府门口。
第二日,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司离不顾众人阻拦来到了庄山。他跪坐在宁初的坟前,眼前直直发黑,整个人仿佛都笼了一层死气。
她死了,她被病痛折磨而死的时候,他却在京城享受着众人的追捧。
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这三个字宛如一个魔咒般萦绕在司离的耳边,挥之不去,让他无从逃脱。
“阿离哥哥,我相信你。”
那个全心全意信赖着他的少女,那个拯救了他上半生的少女仿佛还近在眼前。他颤抖地举起手想触碰她的衣角,幻影却在下一刻如泡沫般烟消云散。
他眼神中的最后一丝光亮也随之消失不见,平日里透亮的眼瞳此时却像是黑洞一般毫无生气,满目死寂。
他的手无力地垂落,身子抖成一团,整个人宛若癫狂,嘶吼出声。他像一个孩子一样伏在地上放声痛哭,手指紧紧地扣在土地上,鲜血浸润了黄土。
“六妹妹,我回来了,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六妹妹,我心悦你。是我错了,我不该跟六妹妹卖关子的,你醒来好好教训教训我,好不好?”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靠近你的,我应当永远记得自己是个煞星的。”
司离绝望的声音到最后甚至变得痴狂,他双眼充血、披头散发,宛若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一旁的小厮被司离这副模样吓得后撤了两步,又生怕宁家难得一出的状元郎发了疯。
就在这时,他突然灵光一闪,
快步上前拉住司离,在司离甩开他之前喊道:“二少年,六小姐好像给您留了一封书信,您不回去看看吗?”
“书信!在哪?”司离转身紧紧抓住小厮,一双眼红得发紫,死死地盯着小厮。
小厮手被攥得生疼,话都说不利索:“在…在大夫人那里。”
司离朝墓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随后翻身上马,飞快赶回宁府。
他拜见过这段时间整日以泪洗面的陈氏,终于拿到了那封信。
他连忙将手洗净,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封轻如鸿毛又重于千金的信。
“见信如晤,阿离哥哥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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