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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一角,几个宫女小声嘀咕着:“你们知道吗?皇上要立后了。”
“是谁啊?”
“会不会是赫连贵妃呢?”
“不对~不对~我听说皇上这几日都与梦琪姑娘在一起呢。”
嗯哼~从一旁路过的长喜公公咳嗽道:“皇宫最近会说长道短,传播流言蜚语,还都散了吧。”
“是~是~”几个宫女忙低着头退下。
拓跋焘欲立后的小道消息很快在平城内被传得沸沸扬扬,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刘义隆的耳朵里。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姚梦琪选择了拓跋焘而不是他。
他知道,论武功,战绩他比不上拓跋焘,可是论才学他不觉得自己会比拓跋焘逊色。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减免赋税,大力发展商业和手工业,将江南打造为鱼米之乡。
他不想姚梦琪成为拓跋焘的皇后,他要证明给她看,他也能为她创造一个太平盛世。他不要当一个文弱的皇帝,他要将他的才华施展于疆场之上。
“顾旭~换朝服~”刘义隆吩咐道。
顾旭难得看到皇上如此严肃,忙吩咐宫人上前侍候,刘义隆威严的坐于朝堂之上。堂下各大臣面面相觑,纷纷揣测这位常年有病的文弱皇帝有何重大决议。
“自先帝以来,一直想要收复中原,封狼居胥,如今我南朝繁荣昌盛,我认为是时候与北魏较量一番,众群臣意下如何?”
“皇上~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欠考虑,虽然时下经济繁荣,但我军还是未能与北魏的铁骑相匹敌。”王华劝说道。
“是啊~皇上,臣也认为现在还不是对抗北魏的时候。”其他大臣建议道。
刘义隆这次是下定了决心,哪怕一次次失败他也要愈战愈勇。刘义隆一拂袖说道:“我自有思量,现在我们已经与赫连定和柔然的纥升可汗联盟,现在对北魏形成包围之势,此次朕将亲自操练兵马。”
皇上要操练兵马?这是在开玩笑嘛?看样子皇上是要和和拓跋焘掰掰手腕了。他的对手何其强大,从小拓跋焘跟随拓跋珪征战沙场,战功无数,击退柔然更是胜过拓跋嗣。刘义隆现在要和北魏明着干,岂不是以卵击石。
“皇上……您是要亲自操练兵马?这……皇上,不妥吧。”王弘似乎在不太赞成。
“朕意已决,即日起我会安排筹划进攻河南的谋划,没有什么事就退朝吧。”刘义隆拂袖而起。
跟随皇上多年的顾旭心里提着几分担心,北魏铁骑何其强大,训练有素,虽然现在南宋国力逐渐强盛,但恐怕还是抵不过北魏的骑兵。
宫人带来铠甲,顾旭亲自为刘义隆穿上,看样子这次主子是来真的了。
刘义隆身着盔甲驾马前往军营,顾旭紧随其后。刘义隆下定决心此次操练兵马一定要亲力亲为,另一方面,刘义隆吩咐王华和王弘督促打造战舰。
听说皇上要亲自操练士兵,军营里顿时军心鼓舞,一个个干劲十足,行动一致进行演练。
刘义隆面对着自己管理的众多士兵说道:“朕要奋先帝余烈,收复河南,众将士可愿随我出征讨伐北魏?”
“愿随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众将士齐声回答道,声如洪钟,气势恢宏。
在将领的带领下开始操练,骑射,搏击……
看着自己操练的士兵,他知道这一次将会是一场惊天地的争霸之战,他人笑他文弱书生,只会纸上谈兵,他偏要证明给他们看看他的智谋和雄心。
“逆虏乱疆场,边将婴寇仇。坚城效贞节,攻战无暂休。楚庄投衣袂起,终然报强愁。去病辞高馆,卒获舒国忧。”刘义隆喃喃道。
顾旭跟随刘义隆监督操练,开始了漫长的军营生活,这也是顾旭跟随刘义隆这么多年第一次领略到皇上想雄心。
近来拓跋焘遍布各国的探子纷纷来报,柔然可汗,夏国赫连定与南朝刘义隆结盟,各国势力对北魏蠢蠢欲动,现在形势对北魏十分不利。
赫连馨儿也不断怂恿赫连定尽快收复夏国,一路跟随赫连定向夏国进发,柔然不断与北魏的边界骚扰。
立后之事迟迟未能提上日程,拓跋焘决定先把眼下的战事处理好,然后迎娶姚梦琪。
朝堂上,拓跋焘向各大臣征求意见:“想必三国联盟的事,各位大臣应该都有耳闻了吧,经过这几日的思量,朕觉得想要粉碎他们的计划,只有拿柔然开刀了,你们觉得如何?”
“微臣认为不可,柔然在漠北,长途跋涉不说,若我军攻打柔然,夏国和南朝这时乘机入侵怎么办!”奚斤站出来反对道。
奚斤将军的话不无道理,群臣议论纷纷,唯有崔浩深知皇上的心思:“若不先破柔然,那么就无法集中兵力对付南宋,南朝定是因为夏国被破,心生恐惧,所以才扬言要北伐。南北有黄河相隔,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兵。”
这时有人求见,拓跋焘召见,使者带了刘义隆的一封亲笔书信:速速归还我河南之地,不然吾必将武力取之。
拓跋焘狂笑起来:“我不找他的麻烦,他倒是先发制人,居然敢威胁我!”
拓跋焘暗暗下定决心等我收拾柔然和赫连定就和你较量较量,拓跋焘决定今日就率兵出征柔然。
多日的酷暑,今天终于有些凉意,姚梦琪带着阿呆在市井中溜达,不时听到路上的人在议论些什么。姚梦琪好奇的凑了过去,看看最近都有些什么新闻时事。
“你们知道吗?马上又要打战了。”
“听说柔然,夏国和南宋联盟了。”
“皇上已经到军营整顿军队,准备出征了。”
……
“皇上似乎马上就要出征攻打柔然了。”
柔然?这么说拓跋焘要去打仗,姚梦琪心里一紧,心里不禁担心起来:“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皇上已经集合士兵准备出发了,这还能有假?”一个人说道。
姚梦琪一惊,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阿呆:“阿呆~你在这里等我,我有些事一会就回来。”
阿呆心里很清楚,她要去见拓跋焘,可是他只能放她走,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阿呆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傻笑着:“好~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姚梦琪的背影渐渐淹没于人群之中,阿呆只能这样静静的望着,直至看不到姚梦琪的身影:无论你去那里,我都会等你的。
姚梦琪奋力向前跑着,脚步逐渐变得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细细的汗珠渗了出来,姚梦琪掐着腰停了下来,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要远征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似乎只有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在姚梦琪的脑海里不停翻滚着……
终于姚梦琪看到了整装待发的军队,拓跋焘应该在前面,姚梦琪想要走上前,但是却被守卫拦了下来。
“私闯军营是死罪,你还是快离开吧!”守卫警告道。
正在此时,崔泽看到有人在扰乱秩序就上前看看究竟。没想到居然是姚梦琪,崔泽忙下令住手!
“崔大哥~”姚梦琪喊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崔泽问道。
“崔大哥,我要见皇上,你带我去见皇上好不好,我只想见皇上一面。”姚梦琪哀求道。
崔泽眉头一皱,皇上现在正准备出征,可是看姚梦琪这么着急的样子一定有什么急事。崔泽打发一名侍卫将此事告知拓跋焘。
此时,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乌云慢慢压了过了,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拓跋焘望着天空说道:“起风了~”看样子可能要下雨了。
一侍卫上前小声将此事告知拓跋焘,拓跋焘顾不上那么多驾马去见姚梦琪,想来是她听说了这件事。
远处一人驾马而来,姚梦琪认出马上的人正是拓跋焘,拓跋焘从马上下来站在姚梦琪面前。
崔泽看着他们两个,还有些不明所以。姚梦琪开口道:“你要远征柔然是吗?”
“是,若不消灭柔然,我北魏将腹背受敌。”拓跋焘解释道。
“我也要去。”姚梦琪激动地说。
拓跋焘握着姚梦琪的肩膀说道:“你安心的在这里,等着我胜利归来的好消息,我不会有事的,待我大胜而归定迎你入宫。”
一旁的崔泽吃惊的看着拓跋焘,这是怎么回事!崔泽看到姚梦琪与拓跋焘紧紧相握的手,看着他们的恋恋不舍,心顿时揪在一起,不是滋味,转身走开了,手里紧紧攥着拳头。
拓跋焘示意了一下,身后的顾旭忙上前一步,将伞交到拓跋焘手里。拓跋焘开口道:“快下雨了,这个你拿着,我会很快回来的。”
姚梦琪担心的握着拓跋焘的手叮嘱道:“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送别了拓跋焘,姚梦琪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风似乎越来越大,树枝被吹得摇来晃去,风中开始夹着细细的雨丝。
嗯?脸上传来丝丝凉意,姚梦琪抬头望了望天空,小声嘀咕着:“下雨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雨滴越来越大,姚梦琪忙撑开雨伞,忽然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刚刚来的时候让阿呆在那里等,他也没有带伞,不知道他走了没有。
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打到屋檐上,街上的商贩陆陆续续收拾摊位,原本熙熙攘攘的街市现在只剩下来去匆匆的人,人们纷纷往家里赶,阿呆被人撞来撞去,没有办法只得躲到茶楼的屋檐下,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半。
阿呆不时朝着人群里张望,始终不见姚梦琪的踪影,心里仿佛跌进了冰窖。
风不断地吹着,地面上不断溅起水花,阿呆蹲在屋檐下双手抱着膝盖,眼睛看着屋檐流下断了线的珠串。
他知道姚梦琪去见拓跋焘了,或许他们现在在一起,或许姚梦琪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忘记的他还在这里等待。
屋檐上不断向下渗着雨水,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呆身上已经湿透了,散落的头发不时向下滴着水珠,可是阿呆却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阿呆在心里默念着:她不会忘了我的,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姚梦琪一路跑进城里,着急的跑到约定的地方,可是附近的摊子早都收摊了,没有一个人影儿,姚梦琪心想是不是已经回去了?正想着,朦朦胧胧中看到远处屋檐下一个蜷缩的身影。
视线中,阿呆看到一个人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他人的这是姚梦琪的鞋,阿呆开心的抬起头,看到姚梦琪撑着伞一脸着急的样子,不时喘着粗气,一定是跑过来的。
“你怎么这么傻啊~下雨了怎么不知道回去呢?”姚梦琪着急的看着浑身湿淋淋的阿呆,“都湿了~这样会感冒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就知道。”阿呆高兴地抱着姚梦琪,紧紧地搂着她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不见。
咳咳~姚梦琪捶着阿呆的背:“你这个熊孩子~快放手啦~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阿呆这才慢慢地松开手,像个小孩子一般呆呆的看着姚梦琪。
“走啦~赶快回去洗个澡,不然该生病了。”姚梦琪看着阿呆浑身都被淋湿了,心里有些内疚,“下次等不到我就不要再等了,知道吗?”
阿呆摇了摇头:“我会一直等到等到你出现。”
姚梦琪把阿呆带回了济安堂,心里却一直有些内疚,于是热了些洗澡水让阿呆去洗个澡,以免会感冒。姚梦琪用手试了下水温还好,于是就把阿呆叫了进来,命令他乖乖进去洗澡,然后就离开屋子。
阿呆宽了衣服没入温热的水中,心里似乎也温暖了许多,至少他知道她是关心他的,只要能够常常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沐浴之后,阿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用手取下半边面具,脸上的伤疤时刻提醒着他所经历过的痛苦。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不可以给姚梦琪幸福,明明离她很近,可是他却永远也触碰不到她。
这辈子他注定只能戴着面具自己所爱的人,爱却说不出口的痛只能默默承受,额上的伤疤与他完美的脸庞显得格格不入,就连他自己都不愿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