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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和贺莲的打斗中体力消耗太多加之又身受重伤,姚梦琪在床上昏了一天一夜才醒了过来,刚醒来的姚梦琪只觉得头很晕,记忆在一点点恢复,她用手支着脑袋,眉头微皱。
姚梦琪环顾四周,这里是……皇宫!她怎么会在这里?姚梦琪掀开被子踉跄着跑了出去,见到宫人就问:“慕容玄忱呢?乐安王怎么样了!”
被问的宫人有些害怕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道:“乐安王已薨,皇上已命人在崇西宫为乐安王操办丧事了。”
薨~这么说慕容玄忱已经……姚梦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我要找他,我要找慕容玄忱~”
不知所以的宫人看到姚梦琪发疯一般地跑了出去,觉得犯下了大事,皇上叮嘱过要好好照顾梦琪姑娘,不让她离开皇宫半步,这下可好了,人都跑的不见踪影了,就算报给禁卫军统领恐怕也来不及了。
姚梦琪一路撞撞跌跌地来到崇西宫,宫门口处处挂着白色的绣球,姚梦琪停住了脚步有些犹豫,她微微伸出手却又收在心口。
她怕……她怕看到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慕容玄忱……你真……去了吗?”
想到慕容玄忱一次次救她,也一次次经历生死……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死呢~姚梦琪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伸出双手将大门推开。
白色的垂布随风飘动,灵堂两旁跪了不少人,拓跋焘将香问问插在香炉中,被重重的开门声吸引了过去。
看到姚梦琪的身影,拓跋焘脸色有些沉重,本想着将此事安排在宫中僻静之处避开姚梦琪,待慕容玄忱的丧事过后再告诉她,没想到她竟突然出现!这下可糟了~
姚梦琪一步步走近灵堂,看着身穿素缟的拓跋焘,眼神中带着请求,希望拓跋焘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拓跋焘只是将目光瞥向一旁,沉默了。
姚梦琪情绪有些激动地拽着拓跋焘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会让他们尽力去救慕容玄忱吗?他怎么会……”
前来参加丧礼的大臣们看都如此情况急忙召唤侍卫前来保护皇上的安危,很快姚梦琪就被人擒住动弹不得,拓跋焘也不想伤到姚梦琪,带着愧疚之意,拓跋焘安慰道:“死者已矣,你就让他安心的去吧~”
“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我要亲眼看到……不然我是不会死心的。”姚梦琪不甘心的说。
拓跋焘看向棺木沉思了一会儿,幽幽道:“你们放开她~”
几个侍卫松开了手,姚梦琪扑到棺材旁,当看到棺材里静静躺着的慕容玄忱,她觉得心脏仿佛窒息一般,她屏住呼吸缓缓伸出手探到她的鼻前。
没有呼吸,姚梦琪的手一抖,身子不由得一软跌在拓跋焘怀里:“来人~先把她扶下去。”
“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我要留在这里,我要为他守灵!”姚梦琪推开来人,执意要留在灵堂,无奈之下拓跋焘挥挥手示意宫人都退下。
一张张纸钱燃成灰烬随着火焰翻飞,姚梦琪跪坐在棺木前神情呆滞,就这样一张张递近火中,心中无限悔恨,是不是当初没有进宫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他现在一定很孤单吧,逸轩走了,大慕容夫人去了,如今慕容玄忱也因为她踏上黄泉,为什么她爱的人一个个都要离开她。
她虽医术精湛却拯救不了她爱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远去,姚梦琪很自己无能,就连慕容玄忱最后一程都没有陪他走完。
拓跋焘看在眼里痛在心,本想张口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天色渐晚,气温也渐渐降了下来,偌大的灵堂里点燃了无数蜡烛,不时随风闪烁。
看到姚梦琪那么固执,拓跋焘命人拿来大氅为她披上,以免她着凉,可是姚梦琪的眼里看不到他的关心,拓跋焘早知道在她心里慕容玄忱早已她的唯一。
“我想和玄忱单独呆一会儿~”沉默了一天的姚梦琪漠然开口,拓跋焘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离开了灵堂,悄悄躲在一旁,心里有些担心。
姚梦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已经麻木了,没有任何知觉,她缓缓走到慕容玄忱旁边趴在棺材上凝望着他脸庞喃喃道:“慕容玄忱……你就这么走了吗?你不说要带我归隐山林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已经决定放下仇恨随你而去,可是命运却偏偏给我开这种玩笑,让我爱的人一个个离开我~”姚梦琪轻抚着慕容玄忱的青丝,不忍看到慕容玄忱就这样离她而去。
咯吱~门外走进来一人,阿财听说明天就该为乐安王出殡,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能做的,他能想到的就是将主子生前的最爱的东西送来,给他陪葬。
接着摇曳的烛火,姚梦琪渐渐看清来人:“阿财~”
“小姐~”阿财手里拿着一个木匣子,看到姚梦琪不由得哭了起来,“阿财来晚了。”
“你是来送你们主子的吧~”姚梦琪看着早已哭成泪人的阿财,鼻子一算眼睛有些湿润。
“我……我想把王爷生前最爱的东西放到他身边,这样他就可安心了。”阿财将木匣子交给姚梦琪说道,“虽然我跟随王爷只有短短几年,但我知道王爷一直很宝贝这个木匣子。”
这个匣子……姚梦琪觉得有几分眼熟,细细想来,曾经她在慕容玄忱的房间里看到过,只是她没有看清楚这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
姚梦琪犹豫着缓缓打开了匣子,不由得有些木然,这个匣子里不是金银宝器,也不是地契银票,而是……
她缓缓拿起一方手帕,这个手帕很普通……但是当打开那方手帕后姚梦琪愣住了,那个手帕的一角有个琪字,没错!这个手帕……是她的,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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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梦琪悄悄地走到阿七的身后,拍了他一下,作弄作弄他,嘿嘿~
“嗯~”阿七愣了一下,随后又变成了憨憨的傻笑。
=.=!原本以为会吓到他的,可是他还是傻傻的憨笑,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姚梦琪也笑着说:“你好,以后我就是你的同事了。”说着伸出手去。
阿七盯着姚梦琪的手,又呆呆傻笑。姚梦琪只好伸手握住阿七,自己手动握手。“看你傻傻呆呆的,我以后就叫你阿呆,好不好?”姚梦琪问。
傻傻的阿呆开心的点点头,表示同意,姚梦琪满意的点点头说:“听话的孩子有糖吃呦~。”说完就从手帕里拿出糖递给阿呆。
开心的阿呆恨不得跳起来,师傅从后院过来,看到阿七采药回来:“阿七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师傅,是这样的,我刚刚给阿七起了个新名,叫阿呆。”姚梦琪接着说,“他很喜欢。”
“是吗?”师傅问阿呆。
阿呆开心的点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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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涌出眼眶,姚梦琪的手有些颤抖:“不~这……怎么可能呢!”
木匣子下面还有一件衣服,姚梦琪将衣服抖了出来,一件青丝长袍随风衣袂飘起,这件衣服她记得,她不会忘记这是她亲手为阿呆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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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动着姚梦琪的衣袖,姚梦琪倚着柱子喝着桃花酒:“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美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呵~这紫金华服,碧玉珠簪,金蝶步摇,这就是拓跋焘的情义。
姚梦琪回想起崔大哥曾经说的话回响在耳边,起初她一直以为崔大哥不要她和乐平王走得太近,纠缠,想来崔大哥的言外之意原来暗指拓跋焘。
本想一醉方休,却不想手中的酒杯拦了下来。
“不要再喝了~”阿呆夺下她手中的酒。
“你~来得正好。”姚梦琪晃动着衣袖傻笑问道,“好看吗?这么好的衣服我还是第一次穿呢。”说着手舞足蹈起来。
“你喝醉了。”阿呆上前焦虑的说,“明日……你还要进宫面圣,还是早点睡吧。”
“睡不着~”姚梦琪反拉住阿呆的胳膊,“我若明日进宫可能很难再出宫了,对了,我有一个东西给你。”
随后,姚梦琪取出一个包裹,亲自打开,里面是一件青丝长袍:“你还记得师傅要你去相亲吗?那日我在屏风另一侧听到那些姑娘的厌弃之语,我就很生气。”
“当然记得。”阿呆回答道。
“你平日傻里傻气,粗衣粗布,自然不出众,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方才显俊逸,于是我就替你做了这件衣服,只可惜我的女红不好,可是明天我就要入宫,以后应该也没有机会了,希望你今后能够出人头地,广大门楣。”姚梦琪将衣服交给阿呆,打算回屋休息。
握着手里的衣袍,阿呆心有不舍。他不知道她为何这般伤心,原本以为她爱拓跋焘,此次进宫一定会如愿以偿,现在看来他想错了。
“如果……你不愿意进宫,那就不要进宫了,别委屈了自己。”阿呆望着她的背影。
没有回头,姚梦琪只是淡淡道了句:“我有的选择吗?难道要抗旨浪迹天涯吗?”
选择,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是圣旨,所以她只能奉旨进宫。阿呆手里紧紧撰着她亲手缝制的衣袍,如果可以,浪迹天涯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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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件青丝长袍还隐藏着半边面具,姚梦琪不敢置信的看向棺木中犹如静静熟睡般的慕容玄忱,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在她的印象里,阿呆很单纯,每天都带着傻傻的笑容,喜欢追着她要糖吃,而慕容玄忱心思缜密,总是能把她看透一般,这两个天差地别!
姚梦琪手里静静攥着那半边面具一步步走进棺木,将面具缓缓靠近慕容玄忱的脸庞,当面具掩盖住慕容玄忱白皙的面孔,姚梦琪吃惊地捂住嘴,心里暗自喊道:阿呆!
泪水一滴滴滑落脸颊滴落在慕容玄忱的手上:“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我~”
“原来这就是你一直藏着的秘密,原来你一直都在默默关心着我~”姚梦琪依旧记得以前济安堂那段快乐的时光,她与阿呆一起采药,一起打雪仗……他一直在保护着她,北燕的相遇,山崖下的经历在她脑海中浮现,“难怪~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神让她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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