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秧子怎么还没有醒?”
“放肆!”
木屋内一位年迈的老者冷着脸杵着拐杖坐在床前,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白衣少年。
老者前面跪着一少年,木屋十分寂静只有木桌上药炉冒着热气,一位少女手摇蒲扇着药炉里的火,时不时的用桌上帕子包住药罐盖子查看药罐内的药。
药香四溢,床上的少年微微蹙眉,他早就醒了,可是他明明是在医院,但这里却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只有中药香。
这些声音也是十分陌生,他从未听过,他趁床前老者去训跪地之人,悄悄睁开双眸打量着屋子的一切,木屋,种植十分多的不知名花草,老者与跪地少年和煎药少女的衣物皆是古代样式。
“阿珩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拿你是问。”苍老的声音训斥道。
跪着的少年本是低着头,听这句话,抬头质问:“究竟谁是你孙子,他一个废物连灵力都没有如何担任天命……”话还未说完,少年眸光一暗,正与床上的白珩对视一眼。
白珩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老者从少年的目光看向他,冷着的脸一瞬换成关心:“阿珩,你可感到好些。”
煎药的少女见白珩醒来,放下蒲扇,道:“珩哥哥可算醒了。”
白珩心虚地回道:“好……好多了。”
老者转头呵斥跪地少年:“白琅,去祠堂跪着!”
白琅瞪了一眼白珩,朝他使了一个威胁的眼神,便起身离去。
老者起身,对白珩道:“阿珩即醒了,老朽也不便多留,榕儿,照顾好阿珩。”
白榕将药罐里的药倒入碗里,笑嘻嘻地道:“放心吧族长我会照顾好珩哥哥的。”
白珩微笑地目送着老者佝偻着身子杵着拐杖走出木屋,如此正和他意,他好向这少女打听一下,他此时究竟在哪。
一碗冒着热气的药递在他眼前。
“珩哥哥喝药。”
白珩接过药,待稍微凉些便一口喝下去,苦味蔓延舌根,但他早已习惯喝药,这倒是不算什么。
少女接过空碗,明亮的双眸里十分震惊:“珩哥哥真厉害,这么苦的药都能喝得干干净净。”
白珩开始听见白琅叫他病秧子,看来这身体与他在现代一样,他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只知道原身是淹死的,他笑着看着眼前这少女,决定套几句话,问道:“榕儿你可知何人推我下水。”
“砰”碗碎落一地,白榕被吓一跳,忙要去拾碎片,白珩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知道什么。”
白榕脸都被白珩吓白了,她记忆里的白珩从来都是温润,从不发脾气,脾气好得都怀疑没有脾气,她摇摇头。
“让我猜猜。”白珩佯装思考,随后放开白榕,他起身下床,扶起白榕,对她温声道,“白琅,对吧。”
白榕被他吓住。
“你不敢说是因为他是族长的孙子,并且他还威胁了你。”
“你连灵力都没有,连维持人形都是靠族长灵力,你斗不过他的。”白榕从未见过这样的白珩,她说完这句话,挣脱白珩的手,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白珩从白榕话里听出,他们难道是妖,他不仅穿越还穿在一个没有灵力的妖身上,作为一只妖居然没有灵力。
他明明在手术台上,为何会在这,难道手术失败他死了?他走在木屋中打量着木屋的东西,所有东西一尘不染,原身绝对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还酷爱花草。
他走在镜子前,看着这张与现代无异的脸,毫无血色,一看就饱受病痛折磨。
刚刚白榕说的话来看原身的死因绝不是意外,那他既用了原身的身体那就帮原身查出真相,也算是告慰原身在天之灵。
他正欲出门,却看见桌脚有一把匕首,他弯腰捡起,藏在袖中。
他推开门,却被眼前一幕震憾,霞光漫天,青山绿水弥漫着白雾,白雾中冲出嬉戏的白鹤,宛如仙境。
他此时处于半山腰,山脚下屋舍俨然,云雾袅绕。
他周围有无数奇珍异草上泛着点点星光,他踏入小径。
一个清脆的声音哼着小曲,悠闲地背着背篼的少女与白珩迎面走来,见是白珩,忙要转头就走。
难得来一个带路的,白珩自然不会让她走:“榕儿,这是要去哪?”
白榕皮笑肉不笑:“为珩哥哥找草药呢。”
“那你为何见我就躲?”
“哪里哪里,珩哥哥这是要去哪?”
“当然是去找族长,榕儿一同去吧。”
白榕劝道:“珩哥哥既是天命之人,过些时日该出谷,何必再与白琅一般见识。”
白珩有些诧异,但他应该知白琅为何要害他,原身无灵力,却还有天命,而那白琅是族长孙子,自然不服他。
“我知榕儿定是为我好,但白琅却屡次伤我,我不得不……唉。”白珩示弱道。
白榕沉默片刻:“珩哥哥要我做什么?”
白珩见说动了白榕:“带我去祠堂。”
白榕微微颔首,放下背篼,带着白珩朝祠堂处去。
白珩长舒一口气,原身的死与白琅脱不了干系,但该如何让白琅承认呢,他把玩着藏于衣袖下匕首,慢慢盘算着。
不一会儿,白榕将白珩带到祠堂门外,他朝里看进去,里面烟雾缭绕,一个少年低头跪着,应是睡着了。
白珩悄声对白榕说了几句话,白榕难以置信地望向他,这还是那个病秧子白珩吗。
白珩对他浅浅微笑:“蓉儿愿意帮我的吧。”
白榕觉得此举对她来说百利无一害,便蹑手蹑脚的离去。
跪着的白琅,好似察觉什么猛然惊醒,忙跪正,抬头却发现是白珩,瞬间恼怒:“怎么是你。”
白珩站在白琅前方:“怎么不能是我,你在心虚什么。”
白琅跪麻的双腿,难以站起来,但依旧像淬了毒一样:“你命真大。”
白珩眼眸一沉,他没有灵力,而眼前这人有灵力,他不能轻举妄动。
“失望了?”
白琅手一挥,白珩便被一股力量击退,撞在柱子上。
白珩强压着痛意,他起码要坚持三招,不然就真的要再死一次。
白琅缓缓起身走向他,恶狠狠地对他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是天命之人,我这么努力,而你只是一个废物,这天命早就该轮到我。”
眼前的人已被仇恨蒙蔽双眼,一心只想如他死,他在心里暗数十秒,数到五时,他将匕首掏出。
白琅冷笑,欲用灵力杀他时。
“白琅!住手!”
白珩趁白琅愣住,迅速握住白琅的手将匕首刺进他左肩。
白琅难以置信地望向白珩,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震开。
“白琅,你这是做何?”
白榕将白珩扶住,坐下。
族长焦急地去看白珩的伤势,并用灵力为他疗伤。
白珩装作虚弱无比对族长道:“族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白琅,更不该是这天命之人,惹得白琅对我不满。”
族长愧疚地对白珩道:“阿珩,是老朽对不起你,你受苦了,是老朽没有教育好这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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