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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白珩倒抽一口冷气,他被季云彻粗鲁地扔在榻上,他的衣襟上沾满血迹,脸色苍白,却死死盯着眼前这人。
季云彻手上的伤已结痂,他负手而立,眉头微皱,薄唇轻启:“你这几日便好好养伤,待时机成熟你自会知道要该干些什么。”
白珩起身,他不清楚季云彻究竟要让他干些什么,但他对季云彻绝对有用处,他无权无势要想在这个时代活下来必须谨慎再谨慎必要时也可以付出一些代价,但必须活着。他面平淡的回了一句:“还望公子信守承诺。”
“你若好好听话本侯自不会为难你,倘若不……”季云彻眼神里有一股淡淡的杀意。
白珩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态度:“那自是听从公子的安排。”
季云彻很是满意眼前人的回答,也不再待在白珩的屋中,关门后命丫鬟来给白珩上药与更衣。
丫鬟推门而进,见白珩浑身是血,强压着恐惧对白珩道:“公子,奴婢为您更衣。”
白珩瞥了眼丫鬟手里的衣物与药瓶,见那丫鬟微微颤抖的双手,道:“把东西放这,下去吧。”
这丫鬟忙将东西放下,行礼离去。
待白珩听见关门声,强撑着的身体终于放松瘫倒在床上,他今日怎会如此倒霉,若他今日没有撞见季云彻杀人,那季云彻肯定会与他和平相处下去,但他撞破季云彻杀人,往后的日子还得靠季云彻续命。
白珩长叹一声,他只觉得此时十分迷茫,中了毒,天命之人也未寻到。
“公子就这样放过白珩?”玄尘跟在季云彻身后。
“你会绘画?”季云彻反问道。
“不会。”玄尘不知季云彻为何这么问,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季云彻眉头微蹙:“你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像白珩这样一个有天赋的画师吗?”
玄尘顿时无言。
“去,备车。”
玄尘看向季云彻的衣物也沾满血迹:“公子还是换身衣物吧。”
季云彻随手招来一个丫鬟,问了几句,便跟着丫鬟去换衣物。
不多时玄尘驾车到府门前,季云彻换了一身锦衣。
上了马车,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于宣平侯府门前。
宣平侯门前侍卫见马车上下来的一个矜贵公子,纷纷行礼:“见过世子。”
季云彻微微颔首,门内出来一位年过半百的管家,笑得慈祥,迎了过来:“世子回来了,侯爷早就念叨着。”
季云彻挂着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笑:“有劳赵管家了,不知父亲可方便见我。”
“侯爷在府中待客,让老奴在此等候世子一同用膳。”
赵管家引着季云彻进府,季云彻看着这没有丝毫变化的布局,他自有了官职后,便搬出了这侯府,每个月照例回府请安,而今日正是这日子,他的养父选在今日待客,他倒是要看看这客是何人。
季云彻与赵管家走到季昭辞书房门前,里面传来阵阵谈笑声。
赵管家轻叩房门:“禀侯爷世子到了。”
“让他进来。”
赵管家将门推开,做了个请的动作,季云彻走进书房,屋中二人一同抬头看向他。
季云彻恭敬地向案前中年男子行礼:“见过父亲。”
又向另一人行礼:“见过周叔叔。”
这位周叔叔便是刑部侍郎周崇,季昭辞颔首,便又欣赏案上画卷,季云彻无意一瞥,那副画他见过正是《万鹤图》。
季云彻与周崇寒暄几句,季昭辞咳嗽了几声,爱不释手地收起了万鹤图:“过去用膳吧。”
季昭辞与周崇相谈甚欢。
季云彻跟随身后,从见季昭辞到现在季昭辞都未与他说过一句话,往几次好歹会装几句,而现在连装都懒得装,而他始终是保持一副挑不出毛病的笑。
“听闻世子近日已为陛已寻得那灵鹤。”周崇话看似是在跟季云彻说实则是说给季昭辞听的。
“他啊,能为陛下了却一桩心事也是他之幸事。”季昭辞头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季云彻。
周崇谄笑:“侯爷谦虚了,世子可谓是年少有成啊,真是虎父无犬子。”
周崇这几句话季昭辞不胜在意。。
季云彻却还是挂着不失礼貌的笑。
周崇今日只是送画,并不想掺和这父子的叙旧,便告辞离去。
“周叔叔慢走。”季云彻向周崇行礼。
待周崇走后,父子二人也没有在装下去,季云彻收了不失礼貌的微笑。
季昭辞更是面无表情,止住脚步,语气没有任何波动道:“你还不走。”
“父亲急着赶我走?那我便更要留下与父亲演好这父慈子孝。”季云彻更是语气平缓。
“这就是你对本侯说话的语气?”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二人对话虽平和,却总有一股无名火像是要点燃这气氛。
“季云彻!”季昭辞突然喝道,“你如今姓季,你就是我季家人,你如今秉性顽劣,本侯有权加以管教,来人,将世子带到祠堂上家法!”
周围侍卫得令便要上前押住季云彻,季云彻立在季昭辞前面,正面交锋:“我看谁敢!”
季昭辞抬手示意侍卫退下,眼神狠戾看向季云彻道:“你以为陛下许你官职,你姐姐贵为贵妃就能与本侯抗争了,就凭你。”
季云彻与他的姐姐季宛愉幼时被季昭辞收养,从小姐弟二人被季昭辞的非人对待,对外却是塑造不娶妻不生子只为将故人遗孤抚养成人的形象,得到皇帝及百姓的称赞。
季云彻冷漠地看向他这位养父:“如今我这样不正是父亲从死人堆里培养出来的吗?美名其曰锻炼意志。”
他透过季昭辞的眼眸好像看见了小时侯的他。
“阿彻,阿彻。”一个稚嫩的声音嘶喊着。
昏暗的灯光,四周的铁栏泛着寒光,地面尽是污水,上方太师椅上一个锦衣男子,紧紧扼住一个身穿粉白色衣物大约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眼里全是泪水,嘴里嘶喊着,想挣脱却无能为力。而这个位置是观赏最佳。
铁栏内有大约十几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一个孩童眼里恐惧却死死咬着牙齿。
这时上面一把镶嵌着玉的匕首落在那个孩童的面前,将污水溅起。
“你们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回荡上方。
十几个孩童为活命争夺季云彻面前的匕首。
季云彻一把夺过,他擦了把脸上的污泥,他虽身为名义上的世子却被季昭辞扔到这样的炼狱里仍由他自生自灭。
上方有姐姐的哭喊声,他不能死在这。他凭着一股蛮劲将想抢匕首的人推倒在地。
源源不断有人上来夺匕首,他却不用匕首杀人,只将人打伤。
季昭辞眉头紧皱,他不需要心慈手软的人,他要培养一把锋利的刀。
“杀了他们!”
皆为活着,季云彻不杀人不代表其他人不杀他,有人从他后袭击,他身子一顿,动作迅速越过那人,那人捂住脖颈向前倒下。
他握匕首的手都在颤抖,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上方的季昭辞很是满意的露出笑容,季宛愉愣住了,止住哭喊声。
季云彻就这样,用着他父亲教他保家卫国的招式杀了一个又一个人,而这些人最大的也才十三岁,但他却无路可选。
血融入污水呈暗红色,季云彻浑身湿透,苍白的脸上布满血迹,衣物滴着血水,手里拿着的匕首淌着血水滴于污水中泛起涟漪。
猩红的眼眸狠狠盯着上方的季昭辞,季昭辞像看养得如意的狗一样看着他。
一枚暗器擦过季云彻耳朵渗出丝丝血迹,后面一人轰然倒地,他本以为季昭辞会杀他,却是杀了想杀他的人。手里的匕首滑落,他紧绷的身体终于得以放松精疲力尽倒入水中。
“阿彻!”
“将世子带下去换身衣物。”
*
季云彻不想再见眼前这人,很快也就不用再见。
他看着季昭辞,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我愿受罚。”
季昭辞看着眼前这个披了一层又一层面具的人,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季云彻好像已脱离他的掌控。
季氏祠堂
季云彻不愿进祠堂,只跪在外面地上,祠堂内烛火摇曳。
他一身傲骨跪于门外,季昭辞坐于上坐,像往常一样看着他被施以笞刑。
荆条打在他背上,每受一下皆是在折他傲骨。
“你可知错。”
季云彻嗤笑一声:“不知父亲要听我如何认错,我好现编一个。”
面对季云彻的挑衅,季昭辞忍下怒火:“好了,让他走。”便起身离开。
待季昭辞走后,玄尘走向前将季云彻扶起。
季云彻背上的伤隐隐作痛,玄尘不慎碰到,他眉头紧皱:“回府。”
今日算与季昭辞撕破脸,但在外还是得扮演父慈子孝,皇帝那已催促多时,灵鹤丢失是大事,瞒不了多久,得趁早打算。
玄尘扶他上了马车,此时的马车里却坐了一个带面具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调侃道:“世子怎会如此狼狈。”
“国师竟得空来这,所为何事?”
面具下的男子轻笑了一声:“那自然是来帮世子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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