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好意思了,不太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六殿下...”这三个字叫出来的时候,她明显看到他的眉头动了一下,可喊都喊了...再者,那日他到底也没说希望自己如何称呼他嘛......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了。
“今日怎么有空前来,不用盯着苍怀王府的落地事宜吗?”
明德皇帝很久之前便为萧怀的生母慕容舒留了一座清静的宫殿,这几日萧怀都歇在了那处。
他倒是想厚着脸皮跟着许念一起回将军府,在王府落成前都与从前一般无二,过同府而居,醒来就能相见的日子。
可那么大的舆论压着,如此多双眼睛看着,就算是为了念儿的女儿清誉着想,他也只能忍痛灭了这念头。过了好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日子,饱受相思之苦。
今日他终于寻到了由头回来,得到的却是一个冰冷生分的称呼。
看来,求亲事宜得再加点紧了。但又觉得要给她最好的一切,准备还是得更充分些。不能负了念儿那句誓死不弃。
“已选好址,不日即可动工。”
不过片刻,情绪早已在他心间千回百转,却也在复杂的思绪间隙听清了她的问题,认真地作了答。
“选在了何处?”许之骋兴致勃勃地问起,他是不愿王府离将军府过远的。
萧怀自然读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将视线移到了提问之人的身上:“将军府对面正好常年空悬,便改定于那处了。”
对门而居何尝不是同居。
许之骋扬了扬眉,直呼大妙:“对啊!吾倒是忘了这回事了...想来位置大小倒也合适,你们以后这...也方便,好!实在是好!”说完又大笑了几声。
如此一来,相见便不再是难事。许念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却冷不丁听到了父亲似有深意的后半句。
她先是心里一诧,复而开始感叹父亲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没办法,她只能无辜地眨巴眨巴眼,装作没听懂地用起膳来。那神情倒是和先前明德皇帝暗示二人婚约时许之骋蒙混过关的表情一模一样,只不过她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羞涩与不自然。
在父亲面前,她和表兄从头至尾就像是两个无处遁形的幼童,任何微妙的变化都无法在他面前掩藏。
而后,三人又和往日一样,言笑晏晏地用起膳来。哪怕在场几人的身份早已不能同往日而语,一切却仍如之前那般和乐融融,仿佛并没什么不同。
许之骋依然会和萧怀谈及一些政事和公务,说他的心腹马维这几日代他练兵是越发熟练了...接着又谈到天下诸国纷多局势复杂,盛国要强盛久立需要做些什么......又或是更为敏感的一统天下之类的话题......
他们谈及这些时从不会刻意避着许念,反而会听她畅谈自己的见解,并大为赞赏。
用完膳,他们又极为默契一同告别,将独处的时间留给许之骋。他总要与那副佳肴堆积如山却一口没动的碗筷说上一会儿话的。
出了门,萧怀便没那么有所顾忌了。
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温柔,直接就牵起了许念的手,拉着她往府外走去。二人隔衣而握,不断攀升的温度透过不厚的衣衫互相传递。
穿过长长的走廊,依稀可见从小青梅竹马一起渐渐长大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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