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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什么…要折磨自己？为什么每每的……每每的总是让自己受伤？”
看着菲菲在摇头，我不自觉的想要模仿，却模仿不出来那样的神态，就像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唯一的一样，我做不到！
向着其他人看去，星可能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我一眼，但是总是关注着我一举一动的春风和莉莉，却沉默不语，甚至连看都不再看我一眼。只是低着头沉思着什么，默默的在身边走着。感觉好陌生，就像是擦肩而过的陌路人，从心底传出一种情绪，叫作：孤独。
“也许……是因为怕了，所以才要不惜一切的去保护，所以即使是牺牲自己……”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突然被菲菲打断了话的我，愣了一愣，竟然半晌没有回味过来。
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说了！但是，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仿佛说的不是我自己……不是，这样说就矛盾了，或者说，仿佛是身体里隐藏着的另一个灵魂在说话……
另一个灵魂？
寒冷的感觉从脚底冲上眉心，冰冷到彻骨，令人不禁颤栗。一个身体怎么可能容纳两个灵魂？一个……
等等！
如果说，另一个灵魂是这个身体本来的灵魂，那我算什么？夺人身体的孤魂野鬼？那么……
二叔叔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既然他知道我应该是男孩子……不，按他的理解，那只是我的梦，按他的理解，我怎么可能会有第二灵魂？
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不是母亲的母亲，那个“生”我，但我却对她没有任何亲情可言的妈妈，那时，不就有另外一个我吗？那个冷冷的少女！那个浑身绽放着血腥气息，却孤傲的王者！
——战斗王者？
是的，她很强，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我还以为，那是自己的魔化，那是自己的暴走状态，我还自以为是的叫她为“魔羽”！想想真是可笑！
也许，她才是真正的血天使，天使族中的战斗之王。
你，要告诉我，你曾经的过去吗？我在心里问。因为，这一瞬间，很多很多玻璃碎片一样的记忆漂流而过，虽然短暂，虽然残缺，但无不证明着，她的无数次战斗，她直到战死的那一刻的一切……
颤抖着伸出双手，脚不自觉的停下了，心里一阵气闷的感觉，感觉空气稀薄了一样，有些呼吸困难，大声喘息着，看着颤抖着的双手，但心里却掩盖不住惊惧，就连嘴唇都不听话的颤抖起来：“我……究竟是什么？”
突然，天地间仿佛发生了天崩地裂一样，又摇又晃，身体还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紧紧的抓住，弄得我分不清是身体在晃，还是世界在晃，或者是……那只手在晃。
“喂，你在想什么？给我醒醒啊！”
温暖的气息涌了进来，只要有菲菲，只要菲菲幸福就好了，我何必在乎自己是谁呢？
仿佛灌底的透心凉，大脑瞬间清澈透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想着刚才的事情，不自然的打了个冷颤，刚才…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却感觉过了好久，甚至就快要放弃生存的勇气，如果不是菲菲，或许……或许我现在就已经是一具毫无生气的“死人”了吧！
心里有点感激，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毕竟……咬了咬嘴唇，最后也只是说了声：“谢谢！”
而已。
“什么？”菲菲愣然的呆立了会，才没好气的笑了笑：“你怎么莫名其妙的？我只是想让你对自己好点，别总是先关心别人，至少也改关心关系自己啊！”
“我有吗？”我一直都认为自己很自私，因为我认为人都是这样，但是我却总是想要去改变，想要让自己不至于很自私，但我却一直都没有感觉自己如何的伟大。
不，菲菲说错了，我还是那样的自私，爱是自私的，为了爱，我自私的无数次伤害自己，所以我不那样认为。虽然痛在身上，却甜在心里。
“你有！为什么没有？”
对于她的反问，我有一套更好的说辞：“我是个冷血的杀手啊！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是吗？那我怎么还这么轻松的活着？”
单是我的理解，菲菲这句话纯属是废话，我怎么可能去伤还她？去伤害自己最爱的人？那还不如让我去死！
“你很傻啊！”
本以为说完这句话后，菲菲就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却不料菲菲一笑：“我是很傻！可是你别我更傻！”
“……”我无语。叹了口气，得“妻”如此，“夫”妇何求呢？
“能……”菲菲犹豫了下，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坚定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把你全部的秘密都告诉我，我不想你在把那些秘密埋葬掉，至少我希望可以一起和你分担，我不想每时每刻都和一个我不了解的人生活在一起！当然……作为代价，我也会告诉你，我所有的秘密！”说完，竟不自禁的脸红了起来。
“全部？”我确定的问了一下。语气很平淡，但却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在颤抖，全部的秘密啊！赤裸裸的坦白出来，我犹豫了，但任何人站在我这个角度，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没有骂自己懦夫。说出所有的秘密！那就仿佛一个背后刺着刺青的女人，脱guang了衣服任嫖客们欣赏一样，赤裸裸的没有遮盖，无法逃避，除了无尽的恐惧，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人，是不能没有秘密的！
“对，全部，包括……”说到这里再一次停顿了下，看了看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她还有知道的，既然是全部，我还有什么算是秘密呢？可是看着菲菲的投眼神，我却感觉一阵心虚。
为什么？
我说不出来，或许只有她自己才能为我解答。
良久，菲菲转过头去，将头深深的低下，不想让自己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脸。之后就只有那幽幽的叹息：“唉……至少我希望留下一些回忆，你的一切，难道你要把它们都带到棺材里吗？”
身体如被雷轰炸了一样，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她知道了？她全都知道了？
但是，她知道什么了？
惊恐的同时，我却又有些迷茫。
“呵呵，别害怕，我只是有种感觉……我会失去你，可能…可能只剩半年时间了，你可笑不可笑？那种感觉告诉我，你绝对活不过15岁！呵呵…真是可笑的感觉啊！”话语里有些鼻音的部分，听得不是很清晰。
活不过15岁？
这是真的吗？
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同时多个人出现同一种感觉，或许这种感觉就不再是错觉了吧！
“菲菲！你哭了？”
菲菲猛的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脸上，充斥着愤怒：“为什么不可以哭？至少，在你面前哭一次也好！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遇到你，可能那尘封的记忆永远都会封闭在心海，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为何会感到心里空虚，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遇到你为何我会如此的开心！你知道吗？你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我呆了，或许我真的没听懂……
“哈哈哈……”菲菲忽然神经质似的大笑起来，但是其他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在身边默默的陪伴着我们，还有就是行人，仿佛在这一刻被调离了一样，这一刻，菲菲的身影好孤独。而且，我的影子仿佛和她的影子重叠起来，成为一个全新却又独立的影子。
笑够了，菲菲喘了几口气后，才微微喘息着继续诉说着：“以前，或许是我不珍惜，但是当我知道的时候，老天却这样的玩弄我，玩弄我的感情，知道吗？我明白你是女孩子，也了解，你也觉得我是个有理智的人，对不对……但是，有理智不代表我不自私，爱是自私的，我也爱着你啊！女孩子又怎么了？我爱的是你的人，你的心，而不是你的身体。爱的是你的灵魂……你总是保护着我，即使做了女孩子，好感动，知道吗？你对我越好，我越觉得亏欠着你，我好想…好想跟你说，不要离开我，可以吗？”
“我……”
“不要说话，至少等我说完再说……前不久，大约也就一天前吧！在火车上，我做了个梦，梦中梦见你，死在我的身前，四周唯美的冰山，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雅致。那一年，你刚满15周岁……你明白我说的了吗？”
“……”呆呆的看着菲菲，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了！”好久都没有开过口的莉莉，却在这时忽然说话了。
第一个感觉，依旧是下面很冷，不再在乎别人怎么样，把手轻轻的放在，对女孩子来说，叫作“*”的地方，但我却只敢用“下面”这个称呼来表达它。轻轻的放下，很温暖的感觉，很温暖……
“……”莉莉向我的手的位置看了看，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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