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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水龙头冲洗手上的泡沫，“妈，你今天去看见姐姐没？”
王凤英磕着瓜子，聊到这个就摇摇头，“没有，你姐上班的实验室说是秘密，不让外人知道，我原本想去给她送我做的糯米排骨的，连个地址都不给。”
“她老师每次都是糊弄我，我听着声音也三十多岁了，家里该有孩子吧，我两年没见新新了，就想多看看她。”
小女儿安慰她：“如果是保密的那还是别去问了吧，姐姐她们应该是有规定的，等姐姐放假了回家一样的。”
王凤英很感慨，“你姐聪明，自己考去了云京还读了博士，每次别人一问我我都要夸好久，就是她这工作一年到头见不到人。”
“好了，我姐喜欢就行，我们支持她就行了。”
苗笙收拾完准备上楼，她还有几套卷子没写完。
“妹笙，记得关窗户，关紧点，今天的风很大，万一大半夜吹开了就不好了。”
“知道了，那我先回房间了，妈，你早点睡。”
女生进房间后第一步先乖乖听妈妈的话打算把窗户再关牢点，她拉开窗帘，望到外面的马路湿糟糟的，雨水成小河一样不断顺着小坡流进排水口。
这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人待外面。
但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苗笙视野。
“卫余？”
外面那人既没撑伞也没穿雨衣，怀里好像抱着什么，直埋着头往前走。
“卫余！卫余！”
女孩好像被吓了一跳，隔着昏暗的光线和雨幕小心翼翼地抬头。
苗笙当机立断拿了伞跑出去，幸好王凤英在自己房间看电视，没人问她，她速度就快了很多，才十几秒就开了一楼的门出去。
“卫余？你怎么了？”
苗笙连忙撑着伞凑近，挨到身前时，卫余惨白的脸像剐了墙灰扒在上面，冲进她眼里简直像极了阴森的女鬼。
“……苗、苗笙姐……”卫余声音颤抖，身体也在跟着抖，那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在害怕什么。
苗笙摸了摸她的脸，太冰了，冰透了，“去我家吧，或者你家里有人在吗？”
“不、不去！我要回家！”
苗笙：“那我送你回去。”
她怀疑地暗中观察卫余，想从中找到点什么痕迹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喂？你好，是报案吗？碎尸？请您冷静点，告诉我们地址，我们很快就会赶到！”
“夏队，管南街那有人报案，称有发现疑是尸块的东西。”
夏寒兵接了局里的电话立即从床上起来，穿上外套出门，与此同时刑侦队的其他人也在往那边赶。
苗笙搂着卫余的肩膀，“你冷不冷？要不还是在我家等雨小了再回去？或者睡一晚，明天是星期天，没事的。”
“不、不、不用了，苗笙姐，我、我还是想回家……”
女孩浑身上下太过狼狈了，因为一直抱着怀里的东西，露在外面的手指都被泡得起皱发白。
苗笙想搀扶她，却被卫余轻轻躲开了。
“轰隆——”
“呃啊！”突如其来的打雷吓到了卫余，她本来就虚弱，身体硬邦邦的，便一下子往前扑了出去，连带怀里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在卫余惊恐的眼神中，苗笙看清，那分明是把沾了血的刀。